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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考了两次北大,上了两次法学院的辅导班。我是外地考生,两次上京,感受颇多。 咱们先说第一次。那是1999年的11月,此班学费500元,上课地点是在北大化学系的一个阶梯教室。我们班考北大的有几个,大家报了名,缴了款,各自联系好住处,打点好行囊,就上路了,我走的时候不但带了一大堆书和资料,还卷走了铺盖卷,毕竟要呆一个多月呢,万一住的地方没有行李怎么办?虽然也知道时间紧,可能没时间看英语和政治了,但为了寻求自我安慰,我一狠心,又把几本大厚书塞进了鼓鼓囊囊的皮箱。当我们下了车,拖拉着我们的全部家当,站在北京站广场的时候,那个样子别提多滑稽了,活像进京打工的农村姑娘。我和我的好朋友费了好大的劲,才托人帮忙在北大燕东园的地下室安了家,那里离上课地点挺近的。后来我们发现,参加辅导的好多外地学生都住在这里。 地下室就像一个迷宫,七拐八拐,楼道低矮、狭小,不小心就要磕脑袋,还有一股发霉的味道,房间里只有一个不太亮的灯泡,幸亏我们自己带了台灯,晚上熄灯后,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虽然自己知道很安全,但那也够吓人的。即使如此,我们仍然特别知足,在那个寒冷的冬季里,这里是很温暖的,洗漱也很方便,而且最关键的是:宿费不贵。我们又在北大托人办了临时的饭卡,借到了自行车,置备齐全了,也开始上课了。 第一次上这个辅导班,我是非常非常认真的,并且的确学到了很多东西。北大法学院的老师们讲课很精彩。我真的很羡慕那些北大的学生,他们的学习条件真是太好了,有机会接触到那么多好老师,就算没怎么好好学也可以得到耳濡目染。 先说诉讼法,讲刑事诉讼法的是陈瑞华老师,他给我的印象最深刻,他的讲课围绕着刑事诉讼法修改前后的变化展开,分专题进行,重点讲了诉讼法学的基本理念。我仔细研究过北大综合课刑诉部分的考题,很关注96年的那次修改。陈老师非常关注司法改革,有些话题让人心里很沉重。而讲民诉的是何兵老师,他也很注重最基本的理念,他讲课风趣幽默,课堂上笑声不断,几乎所有的人都记住了他的那句名言:“当你摇摇欲坠的时候,你的对手已经倒下。。。”。他们的讲课让我改变了对诉讼法的看法,原来程序法是那么有意思,每个制度和程序的存在和设置都蕴涵深刻的法理。我原来最讨厌诉讼法了,那些程序和制度让我头疼,大二时民诉我才考了62分,全系第二,倒数。 讲法制史的赵昆坡老师,带着黑边眼镜,衣着十分朴素,他讲课是分专题的,比如:历代法制指导思想、历代著名重要的法律,历代刑事立法,民事经济立法等等,都是纵向的,对我们复习很有帮助,他还指出了很多需要注意的名词解释,他是很负责的,讲课一丝不苟,也很风趣,一边要赶进度,一边抱怨课时太短,他自己都觉得这课讲着不过瘾,直说:“哎呀,等你们考上了,来听我的课吧,好多东西我想讲给大家,就是时间不允许呀!”那种遗憾的口吻,让你巴不得马上考上,让你觉得钱不白花。 而民法和刑法,由于这两门课程自身的特点以及在综合课考试中的考察方式,我觉得就算老师讲得再好,关键还是靠自己。民法博大精深,考察的知识点太多了,时间那么短,葛云松老师在讲课中竭尽全力也没办法面面俱到,只能是串讲。要想民法部分多拿分,要看你的基础如何,还要仔仔细细地复习,千万不能心存侥幸。而刑法的学科体系最规整,最好复习了,梁根林老师不苟言笑,很严肃,语速很快,他讲得不错,第二次考研的时候,他的讲义依然发挥了重要作用。 法理学和宪法学没有给我留下太多的印象,我本人也不太愿意学这两门课。而行政法与行政诉讼法学嘛,呵呵呵呵,透题了,收获大大的。。。。。。我第一次没能利用好,因为我没考上,和以后要考的同学一样,不会再享受那样的幸福了。 那次辅导班,课程安排不紧,我们在北大呆了一个月,几乎每天都有自己的复习时间,我和好朋友就钻到北大的四教去上自习,还吃遍了北大的食堂,亲身感受到在北大学习生活的滋味。教室里大多数是要出国学英语的和考研的,大家都很认真,气氛好极了。楼下还有卖咖啡的,我犯悃的时候就去喝一杯。北大有的教学楼到中午要关门,我们就早早去吃午饭,然后回教室,任凭管理人员把我们锁在里面,先趴在桌子上睡午觉,醒了接着看书。北大的爱心社真不错,他们把教室的占用状况一周一换,放进了玻璃橱窗,没有受到破坏,哪像我们学校,是贴在教室的门上,让各班自己标出来,结果就是:那张课表划满了对勾,你也不知道该教室到底有课没课了,到最后找座位的时候,还得象个无头苍蝇在教学楼里四处乱撞。北大真的很好,我深深喜欢上她了。 我们利用不上课的时间,整理笔记,加深印象,但是这项工程十分浩大,应该早点儿进行,我们听完辅导班返校后,还花了好多时间继续这项工作。但我觉得这其中还是包含了无用功,浪费了时间,我第一次没考上,因为我根本没来得及看它们,倒是第二次才派上用场。笔记不管整理得多么好,最后还是要记在心里的,漂漂亮亮的笔记很好看,没记住又有什么用处呢??? 我还想告诉外地的考生,无论你们到北京上专业课辅导班,还是上政治英语的辅导班,一定要把生活安排好,要保重身体。我自己不注意,太过劳累加上抵抗力很差,在上辅导班的过程中得了带状疱疹,是一种病毒性的皮肤病,长在我的脖子上,很疼很疼,连觉都睡不好,开始我忍着,后来忍不了了,我就自己去了一家大医院,我自己不知道这病是怎么回事,听那个女医生说十分严重,有生命危险,吓得不轻,她给我开了三百多元的药,我带了四百去的,我觉得太贵了,我没敢买,跑到医院门口的电话亭,拨通了爸爸的手机,还没张口就哭了,爸爸很着急,叫我无论花多少钱都要买。后来我去北大校医院打针,那里的医生一听说我的情况,一个个气愤不已,说我的病在北大只要几十元钱就可以治好的,大骂那个女医生缺德,也责怪我不会照顾自己,太没经验。我在北大打了一个星期的针,家人捎来的偏方发挥了作用,慢慢的,病好了,但这次生病把我折腾够呛,也影响了复习的心情。通过这件事,我也意识到,无论一个人学习多么好,没有社会经验还是不行,毕竟人生说到底还是实实在在的生活,一个没有生活经验的人是很失败的。 尽管第一次上辅导班收获不小,真正让我找到了考研的感觉,但由于我在去北大之前的日子里,天天上网聊天,根本没学习,基础太差,回到学校后,再怎么疯狂也晚了,我没考上。
下面我来讲第二次到北大上辅导班的经历。 2000年暑假,学费600元,心里直喊贵,出手不能软。上课的地点是离北大不太远的北大附中的礼堂。这次我找到在北大的老乡借宿,还借了一辆自行车。这次时间虽短,但日子却过得惊心动魄。这个暑假,北大和往年一样热闹非凡,各地的莘莘学子聚集在北大,有上考研政治英语班的,有上考研专业课辅导班的,有上新东方考GRE考托福的,我住的那个屋里居然还有一个上新东方六级辅导班的河南小妹妹,各种辅导班,五花八门,再加上来自全国各地的各种夏令营,校园里到处是祖国的花朵,我经常在早上五点就被他们的集合口号给吵醒,嘿,别提多好玩了。由于北大宿舍不允许外来学生白住,一天要交十块钱,好多人都舍不得,包括我,于是我们这些黑户就开始和楼长阿姨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我们采取过早点关灯睡觉,叫门死也不开的办法;也采取过轮流放哨,敌人一来立马躲进水房厕所的政策。但有一次,我们聊得太开心了,忘了时间,快12点了,正当我们哈哈大笑的时候,阿姨板着脸出现在我们面前,一口正宗的京腔:“这么嚣张啊!都是哪儿的呀?”我们傻了眼,乖乖登记交钱。我们另一个同学住在人大的宿舍,为了不交钱,她一个女孩儿家,天天起大早,钻一个只有早上才开、专门运送垃圾的破门,但很不幸的是:她也被发现了。 那半个月,辅导班的课程排得满满的,一天至少要上9个小时,我们上完了,个个头晕脑胀。天气很热,宿舍条件不好,我买了个便宜的电风扇。幸亏北大附中的礼堂有空调开放,少遭了不少罪。我住在北大,算幸运的,中午还能回去休息一下,那些路远的同学回不去,只有在附中吃很贵的饭菜,趴在桌子上睡午觉,真是好辛苦。但大家都特别认真,毕竟是关系自己前途的关键时刻,没有不努力的。 我是第二次来上课,本来不想来,总觉得这次辅导的时间距离考研的时间太远了,不可能给大家透露有关试题的信息,而且很多科目的讲课老师和去年一样,至多是再来感受一下北大法学院的风格。但我还是来了,安慰自己:花钱买个踏实! 这次我认识了一个可爱的北大女孩,她就坐在我前面,她把我要考的专业课笔记借给了我,我开始没命地抄笔记,我没去复印,一是因为她的字迹好小,而且有点儿乱;二是我想省钱;三是我想加深印象。因为课上抄笔记,我耽误了听老师讲课,旁边的人问我:“大热的天,你花了钱来这里却不听课,你干什么来了?”我自己也觉得挺别扭的,但是这份珍贵的笔记对我的帮助很大,我真的很感谢那个女孩子。 这次上课,我最喜欢听汪建成老师讲刑事诉讼法,他和陈瑞华老师讲课的风格不同,授课方式不同,但同样精彩,他把刑事诉讼法分成总论、证据论、制度论和程序论四大部分进行串讲,脉络清晰,重点突出,听完后,“感觉好极了”。 讲行政法和行政诉讼法的老师是沈岿,他人很和蔼谦逊,讲课慢条斯理,节奏慢,虽然少了点激情和幽默,但只要你认真听,真的能学到很多。他针对出题老师透露的有限信息,帮大家拟定了讲义,我已经在本版的精华区看到了。他还告诉大家如何对付各种题型,如何把握填空和判断这种难题,并设计了练习,帮你找到出题点。 中国法制史、民法、民事诉讼法的老师都没换,讲课的内容大体没变,但细节有改动,有增加。法理学老师是唯一的女老师,很年轻,很漂亮,从本科到博士,她一直在北大,她划定的复习范围基本上是挺准的,另外,她还特喜欢给大家讲她考研那时候的故事。讲宪法的是王磊老师,他极力倡导宪法的司法化,因此讲课的内容基本是围绕这个话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次讲刑法的王新老师和梁根林老师同样都很严肃,他讲课非常务实,那就是让大家跟着教材走,在书上划重点,尽管几乎全书都是重点了,但是还是有收获的,毕竟是把整个刑法学按照一定的逻辑顺序过了一遍。 两次来北大上辅导班,我觉得收获是很大的。我们不要把全部希望寄托在老师透题上,那是很不现实的,我们喜欢北大法学院,一是她的确很棒,二是她很公平。难,大伙都难,易,大伙都易,我们要复习的就那些东西,如果人人都知道老师要出什么题了,考着也没劲了。聪明的人,能通过听课把握北大法学院的出题风格和学术风格,在扎实的基础之上,去研究试题,发现规律,进而指导自己更好地复习;愚蠢的人,天天巴望着能得到所谓的可靠消息,不去下苦工夫看书、整理笔记。我希望大家都聪明一点。 我不能不说的是,在第二次去北大上课的时候,我发现了好多好多熟悉的面孔,其中有一个大哥级战友,他已经考了两次了,其中一次他只差了两分。看着他瘦瘦的憔悴的样子,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但从他坚定的目光里,我读到了两个字:执著。当我今年四月去北大复试的时候,在人群中间,我发现了西装革履的他,目光对视,我们都笑了。 最后,大喊一声:“同志们,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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