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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BA教育危机:管理学者的自我批评
最近,正当MBA教育在中国刚刚走过起步阶段并开始稳步发展的当口,国外管理学界和有关媒体上,出现了几起颇为引人注目的事例,对现行的以美国模式为代表的MBA 教育方法和效果进行质疑。之所以引人注目,是因为这种质疑并非来自外部势力的抨击,而是恰恰来自于MBA教育机构内部,来自世界一流大学商学院里直接参与从事MBA教学和管理的一些精英人士的批评和反思。斯坦福大学的杰夫瑞。菲佛、麦吉尔大学的亨利。明茨伯格、伦敦商学院的萨门绰。高沙儿、南加州大学的沃伦。本尼思等,构成了这一反潮流队伍的强大阵容。
杰夫瑞菲佛,围绕“权力”为核心研究管理学的明星学者,在组织行为学、人力资源管理和组织理论等领域提刀走马30余年,是建树宏大的学界宿匠,在美国管理学会——世界上最大和最权威的管理学研究者学会——2002年所出版的《管理学会学习和教育》创刊号上,以耸人听闻的《商学院的终结?成效不足,养眼有余》为题,对MBA教育的功能和效果首先发难,指出管理人员的MBA学位(尤其是不知名学校的)以及读MBA时的分数成绩都与职业成就没有多大相关性。商学院教授的研究对管理实践既没多大关系,也没多大影响。现有的顶尖学校是在现有游戏规则下胜出的,他们不会自掘坟墓。因此,商学院彻底的洗心革面,基本无望。尽管如此,他希望商学院能够向医学院、法学院和工程学院等职业院校学习,力图与为管理这一“职业”进行服务的使命更加相关,而不是向文理学院那样更看重自己的学术地位。
亨利明茨伯格,以研究管理者的角色和工作特点出道,在战略过程、组织结构和组织中权力政治等研究领域贡献卓著,以阐释“自生战略”和强调管理的艺术性一面著称,学识渊博,著述甚丰,于2004年再掀波澜,以故弄玄虚的《要管理者,不要MBA》为题,对现行的MBA课程体系和运作方法大加挑战,前半部批判现实,后半部鼓吹解决方案。其中对现有MBA项目的批判主要集中于两点:在训练和提供管理技能方面非常没有成效;给学生灌输的对理性分析的盲目崇拜和轻信以及管理者只对股东负责的谬论是MBA教育失败的不可否认的根源。可以说,现有的MBA项目,是在错误的地点用错误的方法培训了错误的人选从而导致了错误的结果。什么是更有效果的出路呢?明茨伯格自己设计了一个旨在专门造就“管理者”的全球培训项目,一个由横跨英、加、印、日、法五国总共五个大学参与,并有多个公司提供现场活案例的项目。学生们在比学校课堂更相对放松和真实的环境中“总结”和“反思”在项目中“自然而然”体会到的或已有的见识。
萨门绰高沙儿(2004年已故),哈佛商学院博士、麻省理工学院博士,曾任职欧洲管理学院、伦敦商学院、国际商务和跨国公司,是全球竞争战略研究的权威,社会交换理论的忠实信奉者和实践者,精力旺盛、能力过人,在其身后发表的最后一篇论文中(2005年3月),毫无遮拦地指出《坏的管理理论正在摧毁好的管理实践》。他大肆批驳以休谟、边沁、洛克为代表的极端个人主义哲学,以及反应在当代以弗里德曼为代表的芝家哥学派的哲学取向,并以“代理人理论”和“交易费用理论”为坏理论的典范,捎带上博弈论和谈判理论作为陪绑,对商学院里弥漫着的“对人性丑恶自私性的坚信不移”和“对管理者的极端不信任”深感切肤之痛,并断定安然公司等商业丑闻现象的出现,就是现行MBA教育体制种下的祸根,因为它造就了一批又一批极端功利、道德沦丧、精于分析、善于盘算、不择手段、惟利是图的管理人员。并强调指出,对人的尊重和欣赏将是扭转局面的惟一可行的线索。
沃伦本尼思,领导学领域首屈一指的专家,被《福布斯》杂志誉为“领导学大师部落的酋长”,不仅研究领导学,并亲身实践领导力,20岁时在二战时期的德国战场上任美军最年轻的步兵队指挥官、任大学校长长达26年、美国商会董事、曾执教于哈佛和麻省理工学院、财富500强企业的咨询师、4位美国总统的顾问,直白了当地解析《商学院如何误入歧途》。本尼思明确地指出对“科学性”的过于注重和追求,导致商学院毕业生受训的分析技能与面临的复杂管理任务之间严重脱节。“在必须用混乱和不完全的数据做决策的商业领域,统计与高级方法论的应用可能会使管理者更加盲目而不是更加清醒”。“今天,完全可能在管理学教授中找到这种人,他们除了作为顾客以外从来没有进过任何一个真正企业的大门”。当然他并没有主张完全反对商学院拥抱“科学性”和严谨的方法,而是认为不应当忽略对管理者判断力和领导力的培养。
不难看出,有一个共同的观点贯穿四位学者的论述,那就是商学院对科学性和学术性的极端推崇以及同时对管理技能、理论与实践的相关性和对人的忽略。另外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就是这四位对商学院体制开刀的学者全是管理学领域的。这便引出一个令人思考的问题,为什么只有管理学领域的人才关注商学院的种种弊端呢?
有几种可能的解释。不揣冒昧,猜测而已。
对商学院其他领域的教授们来说:
1)或者因为本领域科学化程度甚高,已经基本上不需要关注与现实世界的联系,比如经济学,可以以学术的名义自娱自乐,反正经济学有用没用大家都得学,还都得考过;
2)或者研究对象是一个具体的职业,比如会计学,可以像医学那样学以致用,至少哈佛两个会计教授把几个业绩指标凑在一起,贴个标签儿“平衡计分卡”就能名扬世界,所以毫无怨言;
3)或者学科进入门槛儿较高,比如金融,数学公式一点儿不比经济学少,再整几个类似物理学一样精致的定理,干脆更加职业和玄妙一点,隆重推出“金融工程学”,可以到华尔街挣大钱,商学院教书混好了也能挣半?荩个百万美金。又有那么多盼着到华尔街挣比你更多钱的学生们支楞着耳朵听你侃,宾主尽欢,得意还来不及呢;
4)或者学科本身根基浅,地位不牢靠,比如管理信息系统,IT转冷以后,学生兴趣大减,当年直逼金融系和会计系的教授工资现在也比其他系惨;
5)或者科学化程度还不如管理学走得远,比如市场营销,光讲战斗故事也能对付一阵子,虽然有一部分学者要把营销搞得像经济学一样的去玩数据、建模、搞科研,上课的时候真正想卖和好卖的东西大多还是战略管理领域的东西,自己的学科名分以及独立性还没整周全。
所以说,商学院里,别人要么无所谓,要么过得好好的,要么无可奈何。只有管理系的人,原来想用科学的办法提升自己在学术界的地位,从而过得更好;现在,当科学化程度日益提高时,又想用重视实践的办法增强自己学科的实践相关性,从而过得更好。当然,商学院,有的也称管理学院。应该说,管理才是商学院的主要存在原因。因为在实践中对应的管理活动,是企业经营的主要功能。
自己创业也好,当职业经理人也好,管理技能和艺术至关重要。最终拿总的,经营企业的,是管理者,是会管理的人。缺什么,管理者可以聘什么。因为你是管理者,你可以根据需要雇经济学家当顾问;雇金融家理财;雇会计做账;雇工程师管生产;雇营销者闯市场,而管理,则必须靠你自己。
但如果你说,我就是管理系毕业的,但我不会管理。好么,这时候你不骂管理系才怪呢。
我想,这可能就是四位管理学明星学者的忧虑和质疑的初衷吧!
商学院精英人士的忧虑和质疑
杰夫瑞菲佛
管理人员的MBA学位(尤其是不知名学校的)以及读MBA时的分数成绩都与职业成就没有多大相关性。
亨利明茨伯格
MBA课程体系在训练和提供管理技能方面非常没有成效;给学生灌输的对理性分析的盲目崇拜和轻信以及管理者只对股东负责的谬论是MBA教育失败的不可否认的根源。
萨门绰高沙儿
商学院里弥漫着的“对人性丑恶自私性的坚信不移”和“对管理者的极端不信任”,是现行MBA教育体制种下的祸根。
沃伦本尼思
对“科学性”的过于注重和追求,导致商学院毕业生受训的分析技能与面临的复杂管理任务之间严重脱节。
商学院的挑战:理论和实践的游离
斯坦福大学的杰夫瑞菲佛、麦吉尔大学的亨利明茨伯格、伦敦商学院的萨门绰高沙儿和南加州大学的沃伦本尼思等对现行MBA教育的弊端分别提出了自己的质疑。从实用的角度看,笔者似乎有些倾向于同情他们对商学院过于科学化而忽视实践相关性的弊端进行的共同的批评。
在商学院里,经济学通常是MBA的必修课。让我们以商学院中的经济学家为例。这些职业经济学家,大多是以经济现象为素材、借口、平台和境遇,玩弄智力和数学游戏的学人。而真正要经世济民的人往往并不真正懂经济学。也就是说,懂经济学的人通常不懂经济,不能解决经济问题;懂经济的人,正在解决经济问题的人,通常不懂经济学。
然而,上述现象实际上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因为各有各自的任务和使命。经济学的目的和使命在于保持和推动经济学作为一个学科和研究领域自身的发展,而搞经济的人的任务和使命是实际去搞经济,而并不是为了去应用所谓的经济学。实事求是地说,经济学在某种情况下可以帮助搞经济的人去更好的搞,而搞经济却不一定必须先弄懂经济学或者先弄懂所谓的经济理论。尤其是那些貌似神乎其神煞有介事的高深理论。
强调理论重要性的人,通常会引用凯恩斯的一句名言:“每一个自认为不受任何理论约束的政客都注定是某个虽然已经见鬼但其理论已经成为常识的理论家的奴隶”。其实,话还可以这么说,“任何高明的理论家的理论可能都只不过是除了理论家之外尽人皆知的某位高人精彩实践的一种抽象概括和总结”。
上述判断对管理学应该说同样适用,只不过管理学还没有像经济学那样走得离现实那么远,当然管理学理论也没有达到像经济学那样精致和严谨。好在学管理的人,虽然在管理学还远没有像经济学那样为科学而科学,就已经迷途知返了。而学经济学的人还热衷于不厌其烦地告诉公众他们如何不够聪明,一如既往地嫌搞经济实务的人因为不懂经济学而显得那么愚蠢而竟不自知并主动求教。
说实在的,即使管理学按上述四位学者主张的道路去发展,它也不可能成为导致企业成功的不可或缺的必然条件。因为,管理者,不像医生、律师和工程师那样,可以经过技术培训而上岗按规矩工作。实际上,其他具体专业的聪明人或比较精明的人,不用学管理学也能搞好管理,当然学一点可能锦上添花。但再聪明的人,不系统学医、学法律、学工,是不可能胜任医生、律师和工程师那样的工作的。
因此,管理,不是一个职业,是一种功能和技巧。医院里有管理者;律师所里有管理者;工程部门有管理者。有人说,管理学是一个没有实习场地的学科。大概有些道理。
理论与实践相结合是一种理想,但在实践中往往更多的存在状态是二者的分离。本尼思引用了哲学家怀特海的一段话:“世界的悲剧在于有想像力的人很少有经验,而有经验的人鲜有想像力。”
从这个意义上说,成为管理者,也很像一个人成为父(母)一样,年轻的时候赴任,缺乏智慧经验和理论指导,年老的时候赴任,虽然阅历和知识渐丰,但又缺乏能量和体力。当父母之前,好像没谁专门去系统学习怎么当,而别人的理论,上一辈人的经验,不是听不进去,没真正理解,不能正确运用,就是被认为已经过时,不再适宜。因此,修行还是要靠自己。
当然,父母当得好不好,每个人都有上岗的权力。管理者,可能还是需要某种筛选或过滤。比如,哈佛商学院根本没有本科生。让一帮很少进过企业的教授跟一伙从来没见识过企业的人讲管理理论和艺术,基本上跟英文系研讨维多利亚时代英国诗词相差无几,从审美的角度出发和为读书而读书的理想看才比较有意义。
也许,以后上MBA学管理,也要像上体育运动学院要有一定的身体本钱和基本素质一样,得先有一定的基础,有一定的实践经验和发展潜力。
当然,菲佛的证据说,有没有MBA跟职业成就没太大关系,这并没有说明MBA项目一钱不值。事实上,一流院校的MBA毕业生照样是行情看涨,投资回报优异。问题的实质是,其它学位和专业的聪明人,也可能走上管理岗位,并且进行非常出色的管理。这跟“不是计算机专业的人也可能非常精通计算机”是一个道理,不能据此就说计算机专业教学方向错误,效果不利。菲佛也知道,很多非常优秀的学者也是课堂上深受欢迎的教学主力。菲佛本人就是最佳证据。
还有,明茨伯格推崇的跨国跨大学项目,实质上已经成为管理者的在职培训,不但费用惊人,一般人付不起,也无法在学员入道之前最需要的时候为之打下根基。这很像中国的EMBA,是管理者小有成功后的交流、验证以及系统化的回顾、反思和梳理。这一群体的人集体组织到某地小住几日,上课兼带考察,班中手眼通天者可能会找来当地警车开道,秘书全程打理。所以,我们还非得既要MBA,也要“管理者”,而不是非此即彼。
再有,高沙儿教授将企业界的丑闻失败主动归根到MBA教育失误的结果上,勇于自责的赤诚之心诚然可贵,但实质上也跟商学院没有多少干系。我们不应该,也并没有厚颜无耻地声称企业界的成就和管理者的功绩是MBA或者商学院教育的结晶,我们根本没有那么神奇。我们当然也不会认为那些企业界的败类是在商学院混过才变得如此卑鄙。不能因为驾飞机撞世贸大厦的人在某个飞机驾驶学校学过开飞机,就指责该驾校导致恐怖主义。
最后,本尼思教授说我们现在偏重研究的MBA教授们爱玩弄方法论,喜欢摆弄“硬武器”,愿意教自己想教的东西,而不是未来的管理者真正需要的东西。问题是,谁能真正系统地传授所谓领导力的秘密?没有科学研究的系统知识积累,哪怕是非常不着调的知识,如何知道你的领导力理论有效?我们怎么知道你的领导理论比德鲁克的领导理论适用?比明茨伯格的领导理论高级?比菲佛教授的领导理论精辟?
如果是靠信心,信则灵,大家都去读圣经好了。神学院比商学院有实力。
商学院中面临的矛盾
1. 懂经济学的人通常不懂经济,不能解决经济问题;懂经济的人,正在解决经济问题的人,通常不懂经济学。
2.让一帮很少进过企业的教授跟一伙从来没见识过企业的人讲管理理论和艺术,基本上跟英文系研讨维多利亚时代英国诗词相差无几。
3. 偏重研究的MBA教授们爱玩弄方法论,喜欢摆弄“硬武器”,愿意教自己想教的东西,而不是未来的管理者真正需要的东西。
4. 成为管理者,很像一个人成为父(母)一样,年轻的时候赴任,缺乏智慧经验和理论指导,年老的时候赴任,虽然阅历和知识渐丰,但又缺乏能量和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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