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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西洲曲原文的主要内容(5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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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西洲曲原文的主要内容(5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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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洲曲全文读音和译文篇一

《围炉夜话》为清咸丰时人王永彬所写,书录 221 则,以“安身立业”为总话题,分别从道德,修身,读书,安贫乐道,教子,忠孝和勤俭等十个方面,揭示“立德,立功,立言”皆以“立业”为本的深刻含义。以下是小编整理的关于围炉夜话全文及译文,欢迎阅读。

1、教于幼正大光明,检于心忧勤惕厉

教子弟于幼时,便当有正大光明气象;检身心于平日,不可无忧勤惕厉工夫。

〔注释〕

气象:气概,人的言行态度。检:检讨,反省。身心:身指所言所行,心指所思所想。忧勤惕厉:担忧不够勤奋,戒惧无所砥砺。

西洲曲全文读音和译文篇二

醒食中山之酒,一醉千日,今之昏昏逐逐,无一日醉。趋名者醉于朝,趋利者醉于野,豪者醉于声色车马。安得一服清凉散,人人解醒。

[译文]

[评语]

饮了中山酒,要醉上千日,千日之后,还有醒时。而能使世人昏昏逐逐,一生犹不醒的,无非是以名利作曲、以声色为水,所酿出来的欲望之酒。这种酒初饮时心已昏醉,不知身在何处。再饮之后因渴而求,求而愈渴,渴而愈求,终至一生性命与之,而不复醒。此时若问“心在何处?”心已失落在名利声色之中;若问“身在何处?”身已追逐幻影而不止歇。中山酒只能醉人千日,千日之中不能自主;欲望之酒可以醉人一生,一生之中不能自主,但世上很多为此至死而不醒的人。

酒醉的人,只要给他喝下“醒酒汤”就能清醒,然而,在名利声色中沉醉的人,要如何唤醒他呢?有什么样的清凉剂能唤醒心的迷醉?也许只有清醒人留下的清醒语吧!在醉梦中做的事都是纷乱的、幻影的事,只有醒来才能做一些真实的事,因此,‘醒’是第一要务,惟有醒了,生命才可贵,天地宇宙才真实。

澹泊之守,须从浓艳场中试来;镇定之操,还向纷纭境上过。

[译文]

淡泊清静的操守,必须在声色富贵的场合中才试得出来。镇静安定的志节,要在纷纷扰扰的闹境中考验过,才是真工夫。

[评语]

莲花被人视为纯洁的象征,是因为它出污泥而不染。一个人心境的澹泊,亦是如此,真正的恬淡不是未经历过世事的空白,而是经历任何声色豪富的境遇,都能不着于心。有的人在贫穷中守得住,在富贵中却守不住;有的人在富贵中守得住,在贫穷中却守不住。能够澹泊,就是不贪浓艳之境,而这澹泊之心,有的是从修养中得来,也有的是天性如此。

“定”是不动摇的意思,世间的五光十色,惊声软语,足以诱动心志的事物实在太多,而身处尘世能不动摇的又有几人?大多数人在名利中动摇,在身心的利害中动摇。泰山是不动摇的,但泰山崩于前,却不能不动摇。动摇的人是受环境的牵动,环境要他向东,他便不能向西。不动摇的人是不为环境所动的,反之,环境将以他为轴心而转动。在紊乱的环境中能保持安定的心境,才能掌握自己的方向。

三、市恩不如报德之为厚

市恩不如报德之为厚,要誉不如逃名之为适,矫情不如直节之为真。

[译文]

给予他人恩惠,不如报答他人的恩德来得厚道。邀取好的名声,不如逃避名声来得自适。故意违背常情以自鸣清高,不如坦直的做人来得真实。

[评语]

故示他人恩惠以取悦对方称为“市恩”,有买卖的意思,因此,“市恩”大部分是怀有目的的,或者是安抚,或者是冀望有所回报,这和买卖并无不同,恩中既无情义,也不足以令人感谢。但是,无论是市恩,或是出于诚意的恩惠,总以回报为上。一个人一生承受自他人的恩德不在少数,报之犹恐未及,岂有时间故示他人恩惠呢?所以,市恩不如报德为厚。而最大的报德在于以德报之,不在于报惠。

所谓盛名累人,人人都想获得名声,并以此为荣,殊不知名声只是一种空洞的声音,虽能满足某些虚荣感,无形中却会成为一种束缚人的东西。许多知名人士,言行举止战战兢兢,便是最好的例子,倒不如逃名来得逍遥自在,免除心理上的负担。

做人只要真实,保有一己的人格就够了,何必做些假象,不但弄得自己不自在,久而久之,别人也会不敢信任。所谓“真”,就是出于“诚”,做人要出于诚意,凡是不出于诚意的表现,就是矫揉造作。

四、使人有面前之誉,不若使人无背后之毁

使人有面前之誉,不若使人无背后之毁;使人有乍交之欢,不若使人无久处之厌。

[译文]

要他人当面赞誉自己,倒不如要他人不要在背后毁谤自己。令对方对自己产生初交的欢喜,倒不如相交久了而不会令对方产生厌恶感。

[评语]

人多是虚伪客套的,要让他人当面赞美自己并不困难,而要他人背后不批评自己,却不是容易的事。即使有不对的地方,由于碍于情面,或是利害关系,鲜有愿意撕破脸,当面指摘对方的。在背后就不同了,要他人不骂自己,除非自己不犯错,没有可被人评议之处才能勉强做到。因此,面前之誉并不表示自己做人成功,背后之誉才算成功。背后之誉远不算完美,背后无毁更为难得。

人初相识总是充满着一份好奇感和新鲜感,因彼此的契合而欢喜,然而这时的交往就个人而言,不过是冰山尖端的互望而已。人在初见面时不会把自己的缺点暴露出来,见到的往往只是好的一面,因此,第一印象远较平日来得完美。但是,日久见人性,一旦新鲜感消失,最初的亲切感也会因为缺点的增加和距离的拉长而改变。

事实上,最初的亲近和欢欣经常只是幻像,必然会遭到破灭。交往长久后的'亲切才是真正的亲切,因为那时整个缺点都已被了解和接受,而能以完整的人格交往,此时的欢喜才是真正的欢喜。“使人有乍交之欢,不若使人无久处之厌。”一方面要我们不要在初见时掩藏自己,只以好面目与人交往,这样才不会有日后感到不实的厌恶感。

天薄我福,吾厚吾德以迎之;天劳我形,吾逸吾心以补之;天厄我遇,吾亨吾道以通之。

[译文]

命运使我的福分淡薄,我便增加的品德来面对它。命运使我的形体劳苦,我便安乐我的心来弥补它。命运使我的际遇困窘,我便扩充我的道德使它通达。

[评语]

福分薄,是指外在的物质环境不丰厚,或者生命的外缘常有缺憾,如果内心没有深厚的修养,往往要怨天尤人,感到不满足。相反地,深厚的心灵修养能使人安然自适,将一切驱出脑际。有时命运会使我们的形体十分劳苦,倘若我们的心也跟着紧张,那真是要身心俱疲了。形体的疲劳并不能使心灵疲劳,如果将心放在轻松甚至快乐的境界中,那么,即使形体再劳苦,心情还是愉快的。

人的际遇无常,困厄在所难免,此时更不可灰心丧志,不如充实自己的学问,扩充自己的心胸和道德。困厄的产生,往往是自己能力不够的缘故,若能抱如是想,必能在一种宽阔的心境下将困厄突破或解决,即使不能解决,有开阔的心胸和通达的道德,至少内心不会因此而沮丧。

澹泊之士,必为浓艳者所疑;捡饰之人,必为放肆者所忌。事穷势蹙之人,当原其初心;功成行满之士,要观其末路。

[译文]

恬静寡欲的人,必定为豪华奢侈的人所怀疑。谨慎而检点的人,必定被行为放肆的人所嫉恨。一个人到了穷途末路,我们应看他当初的本心如何。一切功成行就的人,我们要看他以后要怎么继续下去。

[评语]

过惯豪华奢侈生活的人,并不相信有人能过淡泊的生活,认为甘于淡泊是沽名钓誉,非出于本心。吃惯肉的人决不知菜根的香甜,所以他们不免要加以怀疑。行为放肆的人,常要忌恨那些言行谨慎的人,因为这些人使他不能自在,使得他的放肆有了对照,而令人大起反感。事实上,检饰的人不过是在自我约束,而放肆的人则不能忍受自己的放肆,所以才要忌恨谨慎的人。

一个人会走到穷途末路,要回溯到他最初的发心,和整个过程中用心的转变。有许多原本成功的人,后来失败了,就是在成功之后用心有了转变,或是最初发心时便已埋下失败的种籽。一件事情的历久不衰与一个人的发,无非是行其可行而不倒行逆施,加上长久的努力不懈。若是最初心意便不正确,或是成功后改变原有的精勤,那么,即使一时成功,也无法持久,终将走到事穷势蹙的地步。一个现时十分成功的人,我们也要如此地肯他。得意不可忘形,上至峰顶还要顺路下至山谷,才不至于困在山顶,跌得鼻青脸肿。

好丑心太明,则物不契;贤愚心太明,则人不亲。须是内精明,而外浑厚,使好丑两得其平,贤愚共受其益,才是生成的德量。

[译文]

分别美丑的心太过明确,则无法与事物相契合。分别贤愚的心太过清楚,则无法与人相亲近。内心应该明白人事的善处与缺失,处事却要仁厚相待,使美丑两方都能得到平等,贤愚都能受到益处,这才是上天生育我们的德意和心量。

[评语]

美丑并无一定的标准,要看个人的喜好而定。如果对事物美丑太过挑剔,则世上没有几件事是我们能够接受。老子说:“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善恶美丑原是相对的,如果执着于自己所相信的美,而不能接受整个世界的本有现象,那便是“与物不契”。相同地,贤愚之分也是如此,孔子教人不分愚贤不肖,倘若只接受贤者,而摒弃愚者,岂不是使贤者愈贤而愚者愈愚了吗?普天之下又有几人能成为他人眼中的贤者?尚贤弃愚,难怪要与大多数人不亲了。

处世应当心中明白而外表浑厚,所谓心中明白,就是知道人事的缺失,而外表浑厚,则是悉数接纳,使贤而骄者谦之,愚而卑者明之,各获其利。就像阳光之化育万物,既照园中牡丹,也照原野小草,使两者皆欣欣向荣,这才是上天的好生之德。

情最难久,故多情人必至寡情;性自有常,故任性人终不失性。

[译文]

情爱最难保持长久,所以情感丰富的人终会变得浅薄无情。天性本有一定的常理,所以率性而为的人终不会失去他的天性。

[评语]

“情到深处情转薄”,一方面是因为情甚苦,一方面是因为情爱难久。情是一种执着,因此不得必苦;情又是一种难以捉摸的思念,因此掌握甚难,再加上生命短暂,环境多变,见人不见心,见心不见人。能由情爱之中得到短暂欢乐的人毕竟只是少数,而无常迅速,至亲至爱也敌不过生死的摧残。所以,多情之人在备尝捉弄之后,多半要远离情感,而变得寡情了。

任性并非放肆,而是返观本性而顺随之。人性在未受外界诱惑之前,原是天真淳朴,自由快乐的。然而,因为种种物欲名利的牵连,知识的分割,很容易便会受到蒙蔽。但这种天性并未失去,在人摆脱物累,忘却尘劳时,又会炯然呈现。因此,率性而为的人仍不失人的本性,而放肆于美酒声色的人,却恋物而迷失了本性。

真廉无廉名,立名者,所以为贪。大巧无术,用术者,所以为拙。

真正的廉洁是扬弃廉洁的名声,凡是以廉洁自我标榜的人,无非是为了一个“贪”字。最大的巧妙是不使用任何方法,凡是运用种种技术的人不免是笨拙的。

一术对一事,此巧不可对彼事,因此,用术之人若为术所困,这个时候,巧术便成了拙术。真正的巧在来时不立,立而不滞,这样才能应万物而生其术,不因一术而碍万物。所以说大巧无术,要能兵来将挡,若是滞于术之为用,一旦事出突然,便毫无办法了。

谭山林之乐者,未必真得山林之趣;厌名利之谭者,未必尽忘名利之情。

好谈山居生活之乐的人,未必真能由山林原野中得到乐趣。好在口头作厌恶名利之论的人,未必真的将名利完全忘却。

有许多事情,表面和事实往往相差甚远。就如好谈山林之乐的人,总以久处尘嚣中的人居多,真正了解山林之趣的人,早已身处其境而不返了。有许多乐趣,是言语所不能道尽的,世人挂在口头以为风雅的,又岂能得到其中的真趣?能谈的不过是耳闻目见的事罢了那些耳不闻目不见的事,就无从说起了。

好作厌名利之论的人,内心不会放下清高之名,这种人虽然较之在名利场中追逐的人高明,却未必尽忘名利。因为这些人形虽放下而心未放下,口是而心非。名利犹如赌博,是以全部身心为筹码,去换取空无一物的东西。但名利本身并无过错,错在人为名利而起纷争,错在人为名利而忘却生命的本质,错在人为名利而伤情害义。就如酒,浅尝即可,过之则醉。然而普天之下又有几人饮下此酒而不醉?即使是反对名利之人,到底是反对名利的本身呢?还是反对人对名利的迷恋呢?如果本身已完全对名利不动心,自然能够不受名利的影响。

西洲曲全文读音和译文篇三

作者:佚名

笃公刘,匪居匪康。乃埸乃疆,乃积乃仓;乃裹糇粮,于橐于囊。思辑用光,弓矢斯张;干戈戚扬,爰方启行。

笃公刘,于胥斯原。既庶既繁,既顺乃宣,而无永叹。陟则在巘,复降在原。何以舟之?维玉及瑶,鞞琫容刀。

笃公刘,逝彼百泉。瞻彼溥原,乃陟南冈。乃觏于京,京师之野。于时处处,于时庐旅,于时言言,于时语语。

笃公刘,于京斯依。跄跄济济,俾筵俾几。既登乃依,乃造其曹。执豕于牢,酌之用匏。食之饮之,君之宗之。

笃公刘,既溥既长。既景乃冈,相其阴阳,观其流泉。其军三单,度其隰原。彻田为粮,度其夕阳。豳居允荒。

笃公刘,于豳斯馆。涉渭为乱,取厉取锻,止基乃理。爰众爰有,夹其皇涧。溯其过涧。止旅乃密,芮鞫之即。

(1)笃:诚实忠厚。

(2)匪居匪康:朱熹《诗集传》:“居,安;康,宁也。”匪,不。句谓不贪图居处的安宁。

(3)埸(yì):田界。廼,同“乃”。

(4)积:露天堆粮之处,后亦称“庾”。仓:仓库。

(5)糇粮:干粮。

(6)于橐于囊:指装入口袋。有底曰囊,无底曰橐。

(7)思辑:谓和睦团结。思,发语辞。用光:以为荣光。

(8)斯:发语辞。张:准备,犹今语张罗。

(9)干:盾牌。戚:斧。扬:大斧,亦名钺。

(10)胥:视察。斯原:这里的原野。

(11)庶、繁:人口众多。朱熹《诗集传》:“庶繁,谓居之者众也。”

(12)顺:谓民心归顺。宣:舒畅。

(13)陟:攀登。巘(yǎn):小山。

(14)舟:佩带。

(15)鞸(bǐ):刀鞘。琫(běng):刀鞘口上的玉饰。

(16)逝:往。

(17)溥(pǔ):广大。

(18)觏:察看。京:高丘。一释作豳之地名。

(20)于时:于是。时,通“是”。处处:居住。

(21)庐旅:此二字古通用,即“旅旅”,寄居之意。见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此指宾旅馆舍。

(22)跄跄济济:朱熹《诗集传》:“群臣有威仪貌。”案,跄跄,形容走路有节奏;济济,从容端庄貌。

(23)俾筵俾几:俾,使。筵,铺在地上坐的席子。几,放在席子上的小桌。古人席地而坐,故云。

(24)乃造其曹:造,三家诗作告。曹,祭猪神。朱熹《诗集传》:“曹,群牧之处也。”亦可通。一说指众宾。

(25)牢:猪圈。

(26)酌之:指斟酒。匏:葫芦,此指剖成的瓢,古称匏爵。

(27)君之:指当君主。宗之,指当族主。

(28)既景乃冈:朱熹《诗集传》:“景,考日景以正四方也。冈,登高以望也。”按,景通“影”。

(29)相其阴阳:相,视察。阴阳,指山之南北。南曰阳,北曰阴。

(30)三单(shàn):单,通“禅”,意为轮流值班。三单,谓分军为三,以一军服役,他军轮换。毛传:“三单,相袭也。”亦此意。

(31)度:测量。隰(xí)原:低平之地。

(33)夕阳:《尔雅·释山):“山西曰夕阳。”

(34)允荒:确实广大。

(35)渭:渭水,源出今甘肃渭源县北鸟鼠山,东南流至清水县,入今陕西省境,横贯渭河平原,东流至潼关,入黄河。乱:横流而渡。

(36)厉:通“砺”,磨刀石。锻:打铁,此指打铁用的石锤。

(37)止基乃理:《诗集传》:“止,居;基,定也;理,疆理也。”一释止为既,基为基地,理为治理,意较显豁。

(38)爰众爰有:谓人多且富有。

(39)皇涧:豳地水名。

(40)过涧:亦水名,“过”读平声。

(41)止旅乃密:指前来定居的人口日渐稠密。

(42)芮鞫(ruì jū):朱熹《诗集传》:“芮,水名,出吴山西北,东入泾。《周礼·职方》作汭。鞫,水外也。”以上几句谓皇涧、过涧既定,又向芮水流域发展。

忠厚我祖好公刘,不图安康和享受。划分疆界治田畴,仓里粮食堆得厚,包起干粮备远游。大袋小袋都装满,大家团结光荣久。佩起弓箭执戈矛,盾牌刀斧都拿好,向着前方开步走。

忠厚我祖好公刘,察看豳地谋虑周。百姓众多紧跟随,民心归顺舒畅透,没有叹息不烦忧。忽登山顶远远望,忽下平原细细瞅。身上佩带什么宝?美玉琼瑶般般有,鞘口玉饰光彩柔。

忠厚我祖好公刘,沿着溪泉岸边走,广阔原野漫凝眸。登上高冈放眼量,京师美景一望收。京师四野多肥沃,在此建都美无俦,快快去把宫室修。又说又笑喜洋洋,又笑又说乐悠悠。

忠厚我祖好公刘,定都京师立鸿猷。群臣侍从威仪盛,赴宴入席错觥筹。宾主依次安排定,先祭猪神求保佑。圈里抓猪做佳肴,且用瓢儿酌美酒。酒醉饭饱情绪好,推选公刘为领袖。

忠厚我祖好公刘,又宽又长辟地头,丈量平原和山丘。山南山北测一周,勘明水源与水流。组织军队分三班,勘察低地开深沟,开荒种粮治田畴。再到西山仔细看,豳地广大真非旧。

忠厚我祖好公刘,豳地筑宫环境幽。横渡渭水驾木舟,砺石锻石任取求。块块基地治理好,民康物阜笑语稠。皇涧两岸人住下,面向过涧豁远眸。移民定居人稠密,河之两岸再往就。

西洲曲全文读音和译文篇四

岱 宗 夫 如 何, 齐 鲁 青 未 了 .

造 化 钟 神 秀 , 阴 阳 割 昏 晓 .

荡 胸 生 层 云 , 决 眦 入 归 鸟 .

会 当 凌 绝 顶 ,一 览 众 山 小 .

1、岱宗:泰山别名岱,居五岳之首,故又名岱宗。

2、钟:赋予、集中。

3、决:裂开。

4、凌:跃上。

泰山呵,你究竟有多么宏伟壮丽? 你既挺拔苍翠,又横跨齐鲁两地。 造物者给你,集中了瑰丽和神奇, 你高峻的山峰,把南北分成晨夕。 望层层云气升腾,令人胸怀荡涤, 看归鸟回旋入山,使人眼眶欲碎。 有朝一日,我总要登上你的绝顶, 把周围矮小的群山们,一览无遗!

这首诗是杜甫青年时代的作品,充满了诗人青年时代的浪漫与激情。全诗没有一个“望”字,却紧紧围绕诗题“望岳”的“望”字着笔,由远望到近望,再到凝望,最后是俯望。诗人描写了泰山雄伟磅礴的气象,抒发了自己勇于攀登,傲视一切的雄心壮志,洋溢着蓬勃向上的朝气。

首句“岱宗夫如何?”写乍一望见泰山时,高兴得不知怎样形容才好的那种揣摹劲和惊叹仰慕之情,非常传神。岱是泰山的别名,因居五岳之首,故尊为岱宗。“夫如何”,就是“到底怎么样呢?”“夫”字在古文中通常是用于句首的语气助词,这里把它融入诗句中,是个新创,很别致。这个“夫”字,虽无实在意义,却少它不得,所谓“传神写照,正在阿堵中”。可谓匠心独具。

接下来“齐鲁青未了”一句,是经过一番揣摹后得出的答案。它没有从海拔角度单纯形容泰山之高,也不是像谢灵运《泰山吟》那样用“崔崒刺云天”这类一般化的语言来形容,而是别出心裁地写出自己的体验──在古代齐鲁两大国的国境外还能望见远远横亘在那里的泰山,以距离之远来烘托出泰山之高。泰山之南为鲁,泰山之北为齐,所以这一句描写出的地理特点,在写其他山岳时不能挪用。明代莫如忠《登东郡望岳楼》特别提出这句诗,并认为无人能继。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两句,写近望中所见泰山的神奇秀丽和巍峨高大的形象,是上句“青未了”的注脚。一个“钟”宇把天地万物一下写活了,整个大自然如此有情致,把神奇和秀美都给了泰山。山前向日的一面为“阳”,山后背日的一面为“阴”(山南水北为“阳”,山北水南为阴),由于山高,天色的一昏一晓被割于山的阴、阳面,所以说“割昏晓”。这本是十分正常的自然现象,可诗人妙笔生花,用一个“割”字,则写出了高大的泰山一种主宰的力量,这力量不是别的,泰山以其高度将山南山北的阳光割断,形成不同的景观,突出泰山遮天蔽日的形象。这里诗人此用笔使静止的泰山顿时充满了雄浑的力量,而那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创作风格,也在此得到显现。

“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两句,是写细望。见山中云气层出不穷,故心胸亦为之荡漾。“决眦”二字尤为为传神,生动地体现了诗人在这神奇缥缈的景观而前像着了迷似的,想把这一切看个够,看个明白,因而使劲地睁大眼睛张望,故感到眼眶有似决裂。这情景使泰山迷人的景色表现得更为形象鲜明。“归鸟”是投林还巢的鸟,可知时已薄暮,诗人还在望。其中蕴藏着诗人对祖国河山的热爱和对祖国山河的赞美之情。

末句的“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两句,写诗人从望岳产生了登岳的想法,体现了中华民族自强不息的'仙字精神。此联号为绝响,再一次突出了泰山的高峻,写出了雄视一切的雄姿和气势,也表现出诗人的心胸气魄。“会当”是唐人口语,意即“一定要”。如果把“会当”解作“应当”,便欠准确,神气索然。众山的小和高大的泰山进行对比,表现出诗人不怕困难、敢于攀登绝顶、俯视一切的雄心和气概。 这正是杜甫能够成为一个伟大诗人的关键所在, 也是一切有所作为的人们所不可缺少的。 这就是这两句诗一直为人们所传诵的原因。正因为泰山的崇高伟大不仅是自然的也是人文的,所以登上的极顶的想望本身,当然也具备了双重的含义。

全诗以诗题中的“望”字统摄全篇,句句写望岳,但通篇并无一个“望”字,而能给人以身临其境之感,可见诗人的谋篇布局和艺术构思是精妙奇绝的。这首诗寄托虽然深远,但通篇只见登览名山之兴会,丝毫不见刻意比兴之痕迹。若论气骨峥嵘,体势雄浑,更以后出之作难以企及。

西洲曲全文读音和译文篇五

中国历代皆视此经为佛教主要经典之一。清代,章嘉呼图克图等将其译成藏文,并刊有汉、满、藏、蒙四体 合璧的《首楞严经》全帙。在日本,此经亦流传不断。

楞严经全文

般剌密帝译

卷一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室罗筏城。祇桓精舍。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皆是无漏大阿罗汉。佛子住持。善超诸有。能于国土。成就威仪。从佛转轮。妙堪遗嘱。严净毗尼。弘范三界。应身无量。度脱众生。拔济未来。越诸尘累。其名曰。大智舍利弗。摩诃目犍连。摩诃拘絺罗。富楼那弥多罗尼子。须菩提。优波尼沙陀等。而为上首。复有无量辟支无学。并其初心。同来佛所。嘱诸比丘。休夏自恣。十方菩萨。咨决心疑。钦奉慈严。将求密义。即时。如来敷座宴安。为诸会中。宣示深奥。法筵清众。得未曾有。迦陵仙音。遍十方界。恒沙菩萨。来聚道场。文殊师利。而为上首。

时。波斯匿王。为其父王讳日营斋。请佛宫掖。自迎如来。广设珍馐无上妙味。兼复亲延诸大菩萨。城中复有长者居士。同时饭僧。伫佛来应。佛敕文殊。分领菩萨。及阿罗汉。应诸斋主。惟有阿难。先受别请。远游未还。不遑僧次。既无上座。及阿阇黎。途中独归。其日无供。即时。阿难执持应器。于所游城。次第循乞。心中初求最后檀越。以为斋主。无问净秽。刹利尊姓。及旃陀罗。方行等慈。不择微贱。发意圆成。一切众生。无量功德。阿难已知如来世尊。诃须菩提。及大迦叶。为阿罗汉。心不均平。钦仰如来。开阐无遮。度诸疑谤。经彼城隍。徐步郭门。严整威仪。肃恭斋法。

尔时。阿难因乞食次。经历淫室。遭大幻术。摩登伽女。以娑毗迦罗先梵天咒。摄入淫席。淫躬抚摩。将毁戒体。如来知彼淫术所加。斋毕旋归。王及大臣。长者居士。俱来随佛。愿闻法要。于时。世尊顶放百宝无畏光明。光中出生千叶宝莲。有佛化身。结跏趺坐。宣说神咒。敕文殊师利。将咒往护。恶咒消灭。提奨阿难。及摩登伽。归来佛所。阿难见佛。顶礼悲泣。恨无始来。一向多闻。未全道力。殷勤启请。十方如来得成菩提。妙奢摩他。三摩禅那。最初方便。于时。复有恒沙菩萨。及诸十方大阿罗汉。辟支佛等。俱愿乐闻。退坐默然。承受圣旨。

佛告阿难。汝我同气。情均天伦。当初发心。于我法中。见何胜相。顿舍世间深重恩爱。

阿难白佛。我见如来三十二相。胜妙殊绝。形体映彻。犹如琉璃。常自思惟。此相非是欲爱所生。何以故。欲气粗浊。腥臊交遘。脓血杂乱。不能发生胜净妙明。紫金光聚。是以渴仰。从佛剃落。

佛言。善哉。阿难。汝等当知。一切众生。从无始来。生死相续。皆由不知常住真心。性净明体。用诸妄想。此想不真。故有轮转。汝今欲研无上菩提。真发明性。应当直心詶我所问。十方如来。同一道故。出离生死。皆以直心。心言直故。如是乃至终始地位。中间永无诸委曲相。阿难。我今问汝。当汝发心。缘于如来三十二相。将何所见。谁为爱乐。

阿难白佛言。世尊。如是爱乐。用我心目。由目观见如来胜相。心生爱乐。故我发心。愿舍生死。

佛告阿难。如汝所说。真所爱乐。因于心目。若不识知心目所在。则不能得降伏尘劳。譬如国王。为贼所侵。发兵讨除。是兵要当知贼所在。使汝流转。心目为咎。吾今问汝。惟心与目。今何所在。

阿难白佛言。世尊。一切世间。十种异生。同将识心居在身内。纵观如来青莲花眼。亦在佛面。我今观此浮根四尘。只在我面。如是识心。实居身内。

佛告阿难。汝今现坐如来讲堂。观祇陀林。今何所在。

世尊。此大重阁清净讲堂。在给孤园。今祇陀林。实在堂外。

阿难。汝今堂中。先何所见。

世尊。我在堂中。先见如来。次观大众。如是外望。方瞩林园。

阿难。汝瞩林园。因何有见。

世尊。此大讲堂。户牖开豁。故我在堂。得远瞻见。

尔时。世尊在大众中。舒金色臂。摩阿难顶。告示阿难。及诸大众。有三摩提。名大佛顶首楞严王。具足万行。十方如来。一门超出妙庄严路。汝今谛听。

阿难顶礼。伏受慈旨。

佛告阿难。如汝所言。身在讲堂。户牖开豁。远瞩林园。亦有众生。在此堂中。不见如来。见堂外者。

阿难答言。世尊。在堂不见如来。能见林泉。无有是处。

阿难。汝亦如是。汝之心灵。一切明了。若汝现前所明了心。实在身内。尔时先合了知内身。颇有众生。先见身中。后观外物。纵不能见心肝脾胃。爪生发长。筋转脉摇。诚合明了。如何不知。必不内知。云何知外。是故。应知汝言觉了能知之心。住在身内。无有是处。

阿难稽首。而白佛言。我闻如来如是法音。悟知我心。实居身外。所以者何。譬如灯光燃于室中。是灯必能先照室内。从其室门。后及庭际。一切众生。不见身中。独见身外。亦如灯光。居在室外。不能照室。是义必明。将无所惑。同佛了义。得无妄耶。

佛告阿难。是诸比丘。适来从我室罗筏城。循乞抟食。归祇陀林。我已宿斋。汝观比丘。一人食时。诸人饱否。

阿难答言。否也。世尊。何以故。是诸比丘。虽阿罗汉。躯命不同。云何一人。能令众饱。

佛告阿难。若汝觉了。知见之心实在身外。身心相外。自不相干。则心所知。身不能觉。觉在身际。心不能知。我今示汝兜罗绵手。汝眼见时。心分别否。

阿难答言。如是。世尊。

佛告阿难。若相知者。云何在外。是故。应知汝言觉了能知之心。住在身外。无有是处。

阿难白佛言。世尊。如佛所言。不见内故。不居身内。身心相知不相离故。不在身外。我今思惟。知在一处。

佛言。处今何在。

阿难言。此了知心。既不知内。而能见外。如我思忖。潜伏根里。犹如有人。取琉璃碗。合其两眼。虽有物合。而不留碍。彼根随见。随即分别。然我觉了能知之心。不见内者。为在根故。分明瞩外无障碍者。潜根内故。

佛告阿难。如汝所言。潜根内者。犹如琉璃。彼人当以琉璃笼眼。当见山河。见琉璃否。

如是。世尊。是人当以琉璃笼眼。实见琉璃。

佛告阿难。汝心若同琉璃合者。当见山河。何不见眼。若见眼者。眼即同境。不得成随。若不能见。云何说言此了知心。潜在根内。如琉璃合。是故。应知汝言觉了能知之心。潜伏根里。如琉璃合。无有是处。

阿难白佛言。世尊。我今又作如是思惟。是众生身。腑藏在中。窍穴居外。有藏则暗。有窍则明。今我对佛。开眼见明。名为见外。闭眼见暗。名为见内。是义云何。

佛告阿难。汝当闭眼见暗之时。此暗境界。为与眼对。为不对眼。若与眼对。暗在眼前。云何成内。若成内者。居暗室中。无日月灯。此室暗中。皆汝焦腑。若不对者。云何成见。若离外见。内对所成。合眼见暗。名为身中。开眼见明。何不见面。若不见面。内对不成。见面若成。此了知心。及与眼根。乃在虚空。何成在内。若在虚空。自非汝体。即应如来今见汝面。亦是汝身。汝眼已知。身合非觉。必汝执言。身眼两觉。应有二知。即汝一身。应成两佛。是故。应知汝言见暗名见内者。无有是处。

阿难言。我常闻佛开示四众。由心生故。种种法生。由法生故。种种心生。我今思惟。即思惟体实我心性。随所合处。心则随有。亦非内外中间三处。

佛告阿难。汝今说言。由法生故。种种心生。随所合处。心随有者。是心无体。则无所合。若无有体。而能合者。则十九界。因七尘合。是义不然。若有体者。如汝以手自挃其体。汝所知心。为复内出。为从外入。若复内出。还见身中。若从外来。先合见面。

阿难言。见是其眼。心知非眼。为见非义。

佛言。若眼能见。汝在室中。门能见否。则诸已死。尚有眼存。应皆见物。若见物者。云何名死。阿难。又汝觉了能知之心。若必有体。为复一体。为有多体。今在汝身。为复遍体。为不遍体。若一体者。则汝以手挃一肢时。四肢应觉。若咸觉者。挃应无在。若挃有所。则汝一体。自不能成。若多体者。则成多人。何体为汝。若遍体者。同前所挃。若不遍者。当汝触头。亦触其足。头有所觉。足应无知。今汝不然。是故。应知随所合处。心则随有。无有是处。

阿难白佛言。世尊。我亦闻佛。与文殊等诸法王子。谈实相时。世尊亦言。心不在内。亦不在外。如我思惟。内无所见。外不相知。内无知故。在内不成。身心相知。在外非义。今相知故。复内无见。当在中间。

佛言。汝言中间。中必不迷。非无所在。今汝推中。中何为在。为复在处。为当在身。若在身者。在边非中。在中同内。若在处者。为有所表。为无所表。无表同无。表则无定。何以故。如人以表。表为中时。东看则西。南观成北。表体既混。心应杂乱。

阿难言。我所说中。非此二种。如世尊言。眼色为缘。生于眼识。眼有分别。色尘无知。识生其中。则为心在。

佛言。汝心若在根尘之中。此之心体。为复兼二。为不兼二。若兼二者。物体杂乱。物非体知。成敌两立。云何为中。兼二不成。非知不知。即无体性。中何为相。是故。应知当在中间。无有是处。

阿难白佛言。世尊。我昔见佛。与大目连。须菩提。富楼那。舍利弗。四大弟子。共转法轮。常言。觉知分别心性。既不在内。亦不在外。不在中间。俱无所在。一切无著。名之为心。则我无著。名为心否。

佛告阿难。汝言觉知分别心性。俱无在者。世间虚空。水陆飞行。诸所物象。名为一切。汝不著者。为在为无。无则同于龟毛兔角。云何不著。有不著者。不可名无。无相则无。非无则相。相有则在。云何无著。是故。应知一切无著。名觉知心。无有是处。

尔时。阿难在大众中。即从座起。偏袒右肩。右膝着地。合掌恭敬。而白佛言。我是如来最小之弟。蒙佛慈爱。虽今出家。犹恃骄怜。所以多闻。未得无漏。不能折伏娑毗罗咒。为彼所转。溺于淫舍。当由不知真际所诣。惟愿世尊。大慈哀愍。开示我等奢摩他路。令诸阐提。隳弥戾车。作是语已。五体投地。及诸大众。倾渴翘伫。钦闻示诲。

尔时。世尊从其面门。放种种光。其光晃耀。如百千日。普佛世界。六种震动。如是十方微尘国土。一时开现。佛之威神。令诸世界。合成一界。其世界中。所有一切诸大菩萨。皆住本国。合掌承听。

佛告阿难。一切众生。从无始来。种种颠倒。业种自然。如恶叉聚。诸修行人。不能得成无上菩提。乃至别成声闻缘觉。及成外道。诸天魔王。及魔眷属。皆由不知二种根本。错乱修习。犹如煮沙。欲成嘉馔。纵经尘劫。终不能得。云何二种。阿难。一者。无始生死根本。则汝今者。与诸众生。用攀缘心。为自性者。二者。无始菩提涅槃。元清净体。则汝今者。识精元明。能生诸缘。缘所遗者。由诸众生。遗此本明。虽终日行。而不自觉。枉入诸趣。阿难。汝今欲知奢摩他路。愿出生死。今复问汝。即时。如来举金色臂。屈五轮指。语阿难言。汝今见否。

阿难言。见。

佛言。汝何所见。

阿难言。我见如来举臂屈指。为光明拳。耀我心目。

佛言。汝将谁见。

阿难言。我与大众。同将眼见。

佛告阿难。汝今答我。如来屈指为光明拳。耀汝心目。汝目可见。以何为心。当我拳耀。

阿难言。如来现今征心所在。而我以心推穷寻逐。即能推者。我将为心。

佛言。咄。阿难。此非汝心。

阿难矍然。避座合掌。起立白佛。此非我心。当名何等。

佛告阿难。此是前尘虚妄相想。惑汝真性。由汝无始至于今生。认贼为子。失汝元常。故受轮转。

阿难白佛言。世尊。我佛宠弟。心爱佛故。令我出家。我心何独供养如来。乃至遍历恒沙国土。承事诸佛。及善知识。发大勇猛。行诸一切难行法事。皆用此心。纵令谤法。永退善根。亦因此心。若此发明不是心者。我乃无心。同诸土木。离此觉知。更无所有。云何如来说此非心。我实惊怖。兼此大众。无不疑惑。惟垂大悲。开示未悟。

尔时。世尊开示阿难。及诸大众。欲令心入无生法忍。于狮子座。摩阿难顶。而告之言。如来常说。诸法所生。惟心所现。一切因果。世界微尘。因心成体。阿难。若诸世界。一切所有。其中乃至草叶缕结。诘其根元。咸有体性。纵令虚空。亦有名貌。何况清净妙净明心。性一切心。而自无体。若汝执吝。分别觉观。所了知性。必为心者。此心即应离诸一切。色香味触。诸尘事业。别有全性。如汝今者。承听我法。此则因声而有分别。纵灭一切见闻觉知。内守幽闲。犹为法尘分别影事。我非敕汝。执为非心。但汝于心。微细揣摩。若离前尘有分别性。即真汝心。若分别性。离尘无体。斯则前尘分别影事。尘非常住。若变灭时。此心则同龟毛兔角。则汝法身同于断灭。其谁修证。无生法忍。

即时。阿难与诸大众。默然自失。

佛告阿难。世间一切诸修学人。现前虽成九次第定。不得漏尽。成阿罗汉。皆由执此生死妄想。误为真实。是故。汝今虽得多闻。不成圣果。

阿难闻已。重复悲泪。五体投地。长跪合掌。而白佛言。自我从佛发心出家。恃佛威神。常自思惟。无劳我修。将谓如来惠我三昧。不知身心本不相代。失我本心。虽身出家。心不入道。譬如穷子舍父逃逝。今日乃知虽有多闻。若不修行。与不闻等。如人说食。终不能饱。世尊。我等今者二障所缠。良由不知寂常心性。惟愿如来。哀愍穷露。发妙明心。开我道眼。

即时。如来从胸卍字。涌出宝光。其光晃昱。有百千色。十方微尘。普佛世界。一时周遍。遍灌十方。所有宝刹。诸如来顶。旋至阿难。及诸大众。告阿难言。吾今为汝建大法幢。亦令十方一切众生。获妙微密。性净明心。得清净眼。阿难。汝先答我见光明拳。此拳光明因何所有。云何成拳。汝将谁见。

阿难言。由佛全体阎浮檀金。赩如宝山。清净所生。故有光明。我实眼观。五轮指端。屈握示人。故有拳相。

佛告阿难。如来今日实言告汝。诸有智者。要以譬喻而得开悟。阿难。譬如我拳。若无我手。不成我拳。若无汝眼。不成汝见。以汝眼根。例我拳理。其义均否。

阿难言。惟然。世尊。既无我眼。不成我见。以我眼根。例如来拳。事义相类。

佛告阿难。汝言相类。是义不然。何以故。如无手人。拳毕竟灭。彼无眼者。非见全无。所以者何。汝试于途。询问盲人。汝何所见。彼诸盲人。必来答汝。我今眼前。惟见黑暗。更无他瞩。以是义观。前尘自暗。见何亏损。

阿难言。诸盲眼前。惟睹黑暗。云何成见。

佛告阿难。诸盲无眼。惟观黑暗。与有眼人。处于暗室。二黑有别。为无有别。

如是。世尊。此暗中人。与彼群盲。二黑校量。曾无有异。

阿难。若无眼人。全见前黑。忽得眼光。还于前尘。见种种色。名眼见者。彼暗中人。全见前黑。忽获灯光。亦于前尘。见种种色。应名灯见。若灯见者。灯能有见。自不名灯。又则灯观。何关汝事。是故。当知灯能显色。如是见者。是眼非灯。眼能显色。如是见性。是心非眼。

阿难虽复得闻是言。与诸大众。口已默然。心未开悟。犹冀如来慈音宣示。合掌清心。伫佛悲诲。

尔时。世尊舒兜罗绵网相光手。开五轮指。诲敕阿难。及诸大众。我初成道。于鹿园中。为阿若多。五比丘等。及汝四众言。一切众生。不成菩提。及阿罗汉。皆由客尘烦恼所误。汝等当时。因何开悟。今成圣果。

时。骄陈那。起立白佛。我今长老。于大众中。独得解名。因悟客尘二字成果。世尊。譬如行客投寄旅亭。或宿或食。食宿事毕。俶装前途。不遑安住。若实主人。自无攸往。如是思惟。不住名客。住名主人。以不住者。名为客义。又如新霁。清旸升天。光入隙中。发明空中诸有尘相。尘质摇动。虚空寂然。如是思惟。澄寂名空。摇动名尘。以摇动者。名为尘义。

佛言。如是。

即时。如来于大众中。屈五轮指。屈已复开。开已又屈。谓阿难言。汝今何见。

阿难言。我见如来百宝轮掌。众中开合。

佛告阿难。汝见我手。众中开合。为是我手。有开有合。为复汝见。有开有合。

阿难言。世尊。宝手众中开合。我见如来手自开合。非我见性自开自合。

佛言。谁动谁静。

阿难言。佛手不住。而我见性。尚无有静。谁为无住。

佛言。如是。

如来于是从轮掌中。飞一宝光。在阿难右。即时。阿难回首右盼。又放一光。在阿难左。阿难又则回首左盼。

佛告阿难。汝头今日何因摇动。

阿难言。我见如来出妙宝光。来我左右。故左右观。头自摇动。

阿难。汝盼佛光。左右动头。为汝头动。为复见动。

世尊。我头自动。而我见性。尚无有止。谁为摇动。

佛言。如是。

于是。如来普告大众。若复众生。以摇动者。名之为尘。以不住者。名之为客。汝观阿难头自动摇。见无所动。又汝观我。手自开合。见无舒卷。云何汝今以动为身。以动为境。从始洎终。念念生灭。遗失真性。颠倒行事。性心失真。认物为己。轮回是中。自取流转。

卷二

尔时。阿难及诸大众。闻佛示诲。身心泰然。念无始来。失却本心。妄认缘尘。分别影事。今日开悟。如失乳儿。忽遇慈母。合掌礼佛。愿闻如来。显出身心。真妄虚实。现前生灭。与不生灭。二发明性。

时。波斯匿王。起立白佛。我昔未承诸佛诲敕。见迦旃延。毗罗胝子。咸言。此身死后断灭。名为涅槃。我虽值佛。今犹狐疑。云何发挥。证知此心。不生灭地。令此大众。诸有漏者。咸皆愿闻。

佛告大王。汝身现存。今复问汝。汝此肉身。为同金刚常住不朽。为复变坏。

世尊。我今此身。终从变灭。

佛言。大王。汝未曾灭。云何知灭。

世尊。我此无常变坏之身。虽未曾灭。我观现前。念念迁谢。新新不住。如火成灰。渐渐销殒。殒亡不息。决知此身。当从灭尽。

佛言。如是。大王。汝今生龄。已从衰老。颜貌何如童子之时。

世尊。我昔孩孺。肤腠润泽。年至长成。血气充满。而今颓龄。迫于衰耄。形色枯悴。精神昏昧。发白面皱。逮将不久。如何见比充盛之时。

佛言。大王。汝之形容。应不顿朽。

王言。世尊。变化密移。我诚不觉。寒暑迁流。渐至于此。何以故。我年二十。虽号年少。颜貌已老初十年时。三十之年又衰二十。于今六十又过于二。观五十时。宛然强壮。世尊。我见密移。虽此殂落。其间流易。且限十年。若复令我微细思惟。其变宁惟一纪二纪。实为年变。岂惟年变。亦兼月化。何直月化。兼又日迁。沉思谛观。刹那刹那。念念之间。不得停住。故知我身。终从变灭。

佛言。大王。汝见变化。迁改不停。悟知汝灭。亦于灭时。知汝身中有不灭耶。

波斯匿王。合掌白佛。我实不知。

佛言。我今示汝不生灭性。大王。汝年几时。见恒河水。

王言。我生三岁。慈母携我。谒耆婆天。经过此流。尔时即知是恒河水。

佛言。大王。如汝所说。二十之时衰于十岁。乃至六十。日月岁时。念念迁变。则汝三岁见此河时。至年十三。其水云何。

王言。如三岁时。宛然无异。乃至于今。年六十二。亦无有异。

佛言。汝今自伤发白面皱。其面必定皱于童年。则汝今时。观此恒河。与昔童时。观河之见。有童耄否。

王言。否也。世尊。

佛言。大王。汝面虽皱。而此见精。性未曾皱。皱者为变。不皱非变。变者受灭。彼不变者。元无生灭。云何于中受汝生死。而犹引彼末伽黎等。都言此身死后全灭。

王闻是言。信知身后。舍生趣生。与诸大众。踊跃欢喜。得未曾有。

阿难即从座起。礼佛合掌。长跪白佛。世尊。若此见闻。必不生灭。云何世尊。名我等辈。遗失真性。颠倒行事。愿兴慈悲。洗我尘垢。

即时。如来垂金色臂。轮手下指。示阿难言。汝今见我母陀罗手。为正为倒。

阿难言。世间众生。以此为倒。而我不知谁正谁倒。

佛告阿难。若世间人。以此为倒。即世间人。将何为正。

阿难言。如来竖臂。兜罗绵手。上指于空。则名为正。

佛即竖臂。告阿难言。若此颠倒。首尾相换。诸世间人。一倍瞻视。则知汝身。与诸如来。清净法身。比类发明。如来之身。名正遍知。汝等之身。号性颠倒。随汝谛观。汝身佛身。称颠倒者。名字何处。号为颠倒。

于时。阿难与诸大众。瞪瞢瞻佛。目精不瞬。不知身心。颠倒所在。佛兴慈悲。哀愍阿难。及诸大众。发海潮音。遍告同会。诸善男子。我常说言。色心诸缘。及心所使。诸所缘法。惟心所现。汝身汝心。皆是妙明真精妙心中所现物。云何汝等。遗失本妙。圆妙明心。宝明妙性。认悟中迷。晦昧为空。空晦暗中。结暗为色。色杂妄想。想相为身。聚缘内摇。趣外奔逸。昏扰扰相。以为心性。一迷为心。决定惑为色身之内。不知色身。外洎山河虚空大地。咸是妙明真心中物。譬如澄清百千大海。弃之。惟认一浮沤体。目为全潮。穷尽瀛渤。汝等即是迷中倍人。如我垂手。等无差别。如来说为可怜愍者。

阿难承佛悲救深诲。垂泣叉手。而白佛言。我虽承佛如是妙音。悟妙明心。元所圆满。常住心地。而我悟佛现说法音。现以缘心。允所瞻仰。徒获此心。未敢认为本元心地。愿佛哀愍。宣示圆音。拔我疑根。归无上道。

佛告阿难。汝等尚以缘心听法。此法亦缘。非得法性。如人以手。指月示人。彼人因指。当应看月。若复观指。以为月体。此人岂惟亡失月轮。亦亡其指。何以故。以所标指。为明月故。岂惟亡指。亦复不识明之与暗。何以故。即以指体。为月明性。明暗二性。无所了故。汝亦如是。若以分别我说法音。为汝心者。此心自应离分别音。有分别性。譬如有客。寄宿旅亭。暂止便去。终不常住。而掌亭人。都无所去。名为亭主。此亦如是。若真汝心。则无所去。云何离声。无分别性。斯则岂惟声分别心。分别我容。离诸色相。无分别性。如是乃至分别都无。非色非空。拘舍离等。昧为冥谛。离诸法缘。无分别性。则汝心性。各有所还。云何为主。

阿难言。若我心性。各有所还。则如来说。妙明元心。云何无还。惟垂哀愍。为我宣说。

佛告阿难。且汝见我。见精明元。此见虽非妙精明心。如第二月。非是月影。汝应谛听。今当示汝无所还地。阿难。此大讲堂。洞开东方。日轮升天。则有明耀。中夜黑月。云雾晦暝。则复昏暗。户牖之隙。则复见通。墙宇之间。则复观壅。分别之处。则复见缘。顽虚之中。遍是空性。郁孛之象。则纡昏尘。澄霁敛氛。又观清净。阿难。汝咸看此诸变化相。吾今各还本所因处。云何本因。阿难。此诸变化。明还日轮。何以故。无日不明。明因属日。是故还日。暗还黑月。通还户牖。壅还墙宇。缘还分别。顽虚还空。郁孛还尘。清明还霁。则诸世间一切所有。不出斯类。汝见八种见精明性。当欲谁还。何以故。若还于明。则不明时。无复见暗。虽明暗等。种种差别。见无差别。诸可还者。自然非汝。不汝还者。非汝而谁。则知汝心。本妙明净。汝自迷闷。丧本受轮。于生死中。常被漂溺。是故。如来名可怜愍。

阿难言。我虽识此见性无还。云何得知是我真性。

佛告阿难。吾今问汝。今汝未得无漏清净。承佛神力。见于初禅。得无障碍。而阿那律。见阎浮提。如观掌中庵摩罗果。诸菩萨等。见百千界。十方如来。穷尽微尘清净国土。无所不瞩。众生洞视。不过分寸。阿难。且吾与汝。观四天王所住宫殿。中间遍览水陆空行。虽有昏明。种种形像。无非前尘。分别留碍。汝应于此。分别自他。今吾将汝择于见中。谁是我体。谁为物象。阿难。极汝见源。从日月宫。是物非汝。至七金山。周遍谛观。虽种种光。亦物非汝。渐渐更观。云腾鸟飞。风动尘起。树木山川。草芥人畜。咸物非汝。阿难。是诸近远诸有物性。虽复差殊。同汝见精。清净所瞩。则诸物类。自有差别。见性无殊。此精妙明。诚汝见性。若见是物。则汝亦可见吾之见。若同见者。名为见吾。吾不见时。何不见吾不见之处。若见不见。自然非彼不见之相。若不见吾不见之地。自然非物。云何非汝。又则汝今见物之时。汝既见物。物亦见汝。体性纷杂。则汝与我。并诸世间。不成安立。阿难。若汝见时。是汝非我。见性周遍。非汝而谁。云何自疑汝之真性。性汝不真。取我求实。

阿难白佛言。世尊。若此见性。必我非余。我与如来。观四天王胜藏宝殿。居日月宫。此见周圆。遍娑婆国。退归精舍。只见伽蓝。清心户堂。但瞻檐庑。世尊。此见如是。其体本来周遍一界。今在室中。惟满一室。为复此见缩大为小。为当墙宇夹令断绝。我今不知斯义所在。愿垂弘慈。为我敷演。

佛告阿难。一切世间。大小内外。诸所事业。各属前尘。不应说言见有舒缩。譬如方器。中见方空。吾复问汝。此方器中所见方空。为复定方。为不定方。若定方者。别安圆器。空应不圆。若不定者。在方器中。应无方空。汝言不知斯义所在。义性如是。云何为在。阿难。若复欲令入无方圆。但除器方。空体无方。不应说言。更除虚空方相所在。若如汝问。入室之时。缩见令小。仰观日时。汝岂挽见齐于日面。若筑墙宇。能夹见断。穿为小窦。宁无窦迹。是义不然。一切众生。从无始来。迷己为物。失于本心。为物所转。故于是中。观大观小。若能转物。则同如来。身心圆明。不动道场。于一毛端。遍能含受十方国土。

阿难白佛言。世尊。若此见精。必我妙性。令此妙性。现在我前。见必我真。我今身心。复是何物。而今身心分别有实。彼见无别分辨我身。若实我心。令我今见。见性实我。而身非我。何殊如来先所难言。物能见我。惟垂大慈。开发未悟。

佛告阿难。今汝所言。见在汝前。是义非实。若实汝前。汝实见者。则此见精。既有方所。非无指示。且今与汝。坐祇陀林。遍观林渠。及与殿堂。上至日月。前对恒河。汝今于我狮子座前。举手指陈。是种种相。阴者是林。明者是日。碍者是壁。通者是空。如是乃至草树纤毫。大小虽殊。但可有形。无不指着。若必有见。现在汝前。汝应以手确实指陈。何者是见。阿难。当知若空是见。既已成见。何者是空。若物是见。既已是见。何者为物。汝可微细披剥万象。析出精明净妙见元。指陈示我。同彼诸物。分明无惑。

阿难言。我今于此重阁讲堂。远洎恒河。上观日月。举手所指。纵目所观。指皆是物。无是见者。世尊。如佛所说。况我有漏初学声闻。乃至菩萨。亦不能于万物象前。剖出精见。离一切物。别有自性。

佛言。如是如是。佛复告阿难。如汝所言。无有精见。离一切物。别有自性。则汝所指是物之中。无是见者。今复告汝。汝与如来。坐祇陀林。更观林苑。乃至日月。种种象殊。必无见精。受汝所指。汝又发明此诸物中。何者非见。

阿难言。我实遍见此祇陀林。不知是中。何者非见。何以故。若树非见。云何见树。若树即见。复云何树。如是乃至若空非见。云何为空。若空即见。复云何空。我又思惟。是万象中。微细发明。无非见者。

佛言。如是如是。

于是大众。非无学者。闻佛此言。茫然不知是义终始。一时惶悚。失其所守。如来知其魂虑变慑。心生怜愍。安慰阿难。及诸大众。诸善男子。无上法王。是真实语。如所如说。不诳不妄。非末伽黎。四种不死矫乱论议。汝谛思惟。无忝哀慕。

是时。文殊师利法王子。愍诸四众。在大众中。即从座起。顶礼佛足。合掌恭敬。而白佛言。世尊。此诸大众。不悟如来发明二种精见色空。是非是义。世尊。若此前缘。色空等象。若是见者。应有所指。若非见者。应无所瞩。而今不知是义所归。故有惊怖。非是畴昔善根轻鲜。惟愿如来。大慈发明。此诸物象。与此见精。元是何物。于其中间。无是非是。

佛告文殊。及诸大众。十方如来。及大菩萨。于其自住三摩地中。见与见缘。并所想相。如虚空花。本无所有。此见及缘。元是菩提妙净明体。云何于中有是非是。文殊。吾今问汝。如汝文殊。更有文殊。是文殊者。为无文殊。

如是。世尊。我真文殊。无是文殊。何以故。若有是者。则二文殊。然我今日。非无文殊。于中实无是非二相。

佛言。此见妙明。与诸空尘。亦复如是。本是妙明。无上菩提净圆真心。妄为色空。及与闻见。如第二月。谁为是月。又谁非月。文殊。但一月真。中间自无是月非月。是以汝今观见与尘。种种发明。名为妄想。不能于中出是非是。由是精真妙觉明性。故能令汝出指非指。

阿难白佛言。世尊。诚如法王所说。觉缘遍十方界。湛然常住。性非生灭。与先梵志。娑毗迦罗。所谈冥谛。及投灰等。诸外道种。说有真我。遍满十方。有何差别。世尊亦曾于楞伽山。为大慧等。敷演斯义。彼外道等。常说自然。我说因缘。非彼境界。我今观此觉性自然。非生非灭。远离一切虚妄颠倒。似非因缘。与彼自然。云何开示。不入群邪。获真实心。妙觉明性。

佛告阿难。我今如是开示方便。真实告汝。汝犹未悟。惑为自然。阿难。若必自然。自须甄明有自然体。汝且观此妙明见中。以何为自。此见为复以明为自。以暗为自。以空为自。以塞为自。阿难。若明为自。应不见暗。若复以空为自体者。应不见塞。如是乃至诸暗等相。以为自者。则于明时。见性断灭。云何见明。

阿难言。必此妙见。性非自然。我今发明是因缘性。心犹未明。咨询如来。是义云何。合因缘性。

佛言。汝言因缘。吾复问汝。汝今同见。见性现前。此见为复因明有见。因暗有见。因空有见。因塞有见。阿难。若因明有。应不见暗。如因暗有。应不见明。如是乃至因空因塞。同于明暗。复次。阿难。此见又复缘明有见。缘暗有见。缘空有见。缘塞有见。阿难。若缘空有。应不见塞。若缘塞有。应不见空。如是乃至缘明缘暗。同于空塞。当知如是精觉妙明。非因非缘。亦非自然。非不自然。无非不非。无是非是。离一切相。即一切法。汝今云何于中措心。以诸世间戏论名相。而得分别。如以手掌。撮摩虚空。只益自劳。虚空云何随汝执捉。

阿难白佛言。世尊。必妙觉性。非因非缘。世尊。云何常与比丘。宣说见性具四种缘。所谓。因空因明。因心因眼。是义云何。

佛言。阿难。我说世间诸因缘相。非第一义。阿难。吾复问汝。诸世间人。说我能见。云何名见。云何不见。

阿难言。世人因于日月灯光。见种种相。名之为见。若复无此三种光明。则不能见。

阿难。若无明时。名不见者。应不见暗。若必见暗。此但无明。云何无见。阿难。若在暗时。不见明故。名为不见。今在明时。不见暗相。还名不见。如是二相。俱名不见。若复二相自相陵夺。非汝见性于中暂无。如是则知二俱名见。云何不见。是故。阿难。汝今当知。见明之时。见非是明。见暗之时。见非是暗。见空之时。见非是空。见塞之时。见非是塞。四义成就。汝复应知。见见之时。见非是见。见犹离见。见不能及。云何复说因缘自然。及和合相。汝等声闻。狭劣无识。不能通达清净实相。吾今诲汝。当善思惟。无得疲怠。妙菩提路。

阿难白佛言。世尊。如佛世尊。为我等辈。宣说因缘。及与自然。诸和合相。与不和合。心犹未开。而今更闻见见非见。重增迷闷。伏愿弘慈。施大慧目。开示我等觉心明净。作是语已。悲泪顶礼。承受圣旨。

尔时。世尊怜愍阿难。及诸大众。将欲敷演大陀罗尼。诸三摩提。妙修行路。告阿难言。汝虽强记。但益多闻。于奢摩他。微密观照。心犹未了。汝今谛听。吾今为汝分别开示。亦令将来。诸有漏者。获菩提果。阿难。一切众生。轮回世间。由二颠倒分别见妄。当处发生。当业轮转。云何二见。一者。众生别业妄见。二者。众生同分妄见。云何名为别业妄见。阿难。如世间人。目有赤眚。夜见灯光。别有圆影。五色重叠。于意云何。此夜灯明所现圆光。为是灯色。为当见色。阿难。此若灯色。则非眚人何不同见。而此圆影。惟眚之观。若是见色。见已成色。则彼眚人见圆影者。名为何等。复次。阿难。若此圆影离灯别有。则合傍观屏帐几筵。有圆影出。离见别有。应非眼瞩。云何眚人目见圆影。是故。当知色实在灯。见病为影。影见俱眚。见眚非病。终不应言是灯是见。于是中有非灯非见。如第二月。非体非影。何以故。第二之观。捏所成故。诸有智者。不应说言。此捏根元。是形非形。离见非见。此亦如是。目眚所成。今欲名谁是灯是见。何况分别非灯非见。云何名为同分妄见。阿难。此阎浮提。除大海水。中间平陆。有三千洲。正中大洲。东西括量。大国凡有二千三百。其余小洲在诸海中。其间或有三两百国。或一或二。至于三十四十五十。阿难。若复此中。有一小洲。只有两国。惟一国人。同感恶缘。则彼小洲。当土众生。睹诸一切不祥境界。或见二日。或见两月。其中乃至晕蚀佩玦。彗孛飞流。负耳虹霓。种种恶相。但此国见。彼国众生。本所不见。亦复不闻。阿难。吾今为汝。以此二事。进退合明。阿难。如彼众生。别业妄见。瞩灯光中所现圆影。虽现似境。终彼见者。目眚所成。眚即见劳。非色所造。然见眚者。终无见咎。例汝今日。以目观见山河国土。及诸众生。皆是无始见病所成。见与见缘。似现前境。元我觉明见所缘眚。觉见即眚。本觉明心。觉缘非眚。觉所觉眚。觉非眚中。此实见见。云何复名觉闻知见。是故。汝今见我及汝。并诸世间十类众生。皆即见眚。非见眚者。彼见真精。性非眚者。故不名见。阿难。如彼众生同分妄见。例彼妄见别业一人。一病目人。同彼一国。彼见圆影。眚妄所生。此众同分所现不祥。同见业中。瘴恶所起。俱是无始见妄所生。例阎浮提。三千洲中。兼四大海。娑婆世界。并洎十方。诸有漏国。及诸众生。同是觉明无漏妙心。见闻觉知虚妄病缘。和合妄生。和合妄死。若能远离诸和合缘。及不和合。则复灭除诸生死因。圆满菩提。不生灭性。清净本心。本觉常住。阿难。汝虽先悟本觉妙明。性非因缘。非自然性。而犹未明如是觉元。非和合生。及不和合。阿难。吾今复以前尘问汝。汝今犹以。一切世间。妄想和合。诸因缘性。而自疑惑。证菩提心和合起者。则汝今者妙净见精。为与明和。为与暗和。为与通和。为与塞和。若明和者。且汝观明。当明现前。何处杂见。见相可辨。杂何形像。若非见者。云何见明。若即见者。云何见见。必见圆满。何处和明。若明圆满。不合见和。见必异明。杂则失彼性明名字。杂失明性。和明非义。彼暗与通。及诸群塞。亦复如是。复次。阿难。又汝今者妙净见精。为与明合。为与暗合。为与通合。为与塞合。若明合者。至于暗时。明相已灭。此见即不与诸暗合。云何见暗。若见暗时。不与暗合。与明合者。应非见明。既不见明。云何明合。了明非暗。彼暗与通。及诸群塞。亦复如是。

阿难白佛言。世尊。如我思惟。此妙觉元。与诸缘尘。及心念虑。非和合耶。

佛言。汝今又言觉非和合。吾复问汝。此妙见精。非和合者。为非明和。为非暗和。为非通和。为非塞和。若非明和。则见与明。必有边畔。汝且谛观。何处是明。何处是见。在见在明。自何为畔。阿难。若明际中必无见者。则不相及。自不知其明相所在。畔云何成。彼暗与通。及诸群塞。亦复如是。又妙见精。非和合者。为非明合。为非暗合。为非通合。为非塞合。若非明合。则见与明。性相乖角。如耳与明。了不相触。见且不知明相所在。云何甄明合非合理。彼暗与通。及诸群塞。亦复如是。阿难。汝犹未明一切浮尘。诸幻化相。当处出生。随处灭尽。幻妄称相。其性真为妙觉明体。如是乃至五阴六入。从十二处。至十八界。因缘和合。虚妄有生。因缘别离。虚妄名灭。殊不能知。生灭去来。本如来藏。常住妙明。不动周圆。妙真如性。性真常中。求于去来。迷悟死生。了无所得。阿难。云何五阴。本如来藏。妙真如性。阿难。譬如有人。以清净目。观晴明空。惟一精虚。迥无所有。其人无故。不动目睛。瞪以发劳。则于虚空。别见狂花。复有一切狂乱非相。色阴当知。亦复如是。阿难。是诸狂花。非从空来。非从目出。如是。阿难。若空来者。既从空来。还从空入。若有出入。即非虚空。空若非空。自不容其花相起灭。如阿难体。不容阿难。若目出者。既从目出。还从目入。即此花性从目出故。当合有见。若有见者。去既花空。旋合见眼。若无见者。出既翳空。旋当翳眼。又见花时。目应无翳。云何晴空。号清明眼。是故。当知色阴虚妄。本非因缘。非自然性。阿难。譬如有人。手足宴安。百骸调适。忽如忘生。性无违顺。其人无故。以二手掌。于空相摩。于二手中。妄生涩滑冷热诸相。受阴当知。亦复如是。阿难。是诸幻触。不从空来。不从掌出。如是。阿难。若空来者。既能触掌。何不触身。不应虚空。选择来触。若从掌出。应非待合。又掌出故。合则掌知。离即触入。臂腕骨髓。应亦觉知入时踪迹。必有觉心。知出知入。自有一物。身中往来。何待合知。要名为触。是故。当知受阴虚妄。本非因缘。非自然性。阿难。譬如有人。谈说醋梅。口中水出。思踏悬崖。足心酸涩。想阴当知。亦复如是。阿难。如是醋说。不从梅生。非从口入。如是。阿难。若梅生者。梅合自谈。何待人说。若从口入。自合口闻。何须待耳。若独耳闻。此水何不耳中而出。想踏悬崖。与说相类。是故。当知想阴虚妄。本非因缘。非自然性。阿难。譬如暴流。波浪相续。前际后际。不相逾越。行阴当知。亦复如是。阿难。如是流性。不因空生。不因水有。亦非水性。非离空水。如是。阿难。若因空生。则诸十方无尽虚空。成无尽流。世界自然俱受沦溺。若因水有。则此暴流性应非水。有所有相。今应现在。若即水性。则澄清时。应非水体。若离空水。空非有外。水外无流。是故。当知行阴虚妄。本非因缘。非自然性。阿难。譬如有人取频伽瓶。塞其两孔。满中擎空。千里远行。用饷他国。识阴当知。亦复如是。阿难。如是虚空。非彼方来。非此方入。如是。阿难。若彼方来。则本瓶中既贮空去。于本瓶地。应少虚空。若此方入。开孔倒瓶。应见空出。是故。当知识阴虚妄。本非因缘。非自然性。

卷三

复次。阿难。云何六入。本如来藏。妙真如性。阿难。即彼目精瞪发劳者。兼目与劳。同是菩提瞪发劳相。因于明暗二种妄尘。发见居中。吸此尘象。名为见性。此见离彼明暗二尘。毕竟无体。如是。阿难。当知是见。非明暗来。非于根出。不于空生。何以故。若从明来。暗即随灭。应非见暗。若从暗来。明即随灭。应无见明。若从根生。必无明暗。如是见精。本无自性。若于空出。前瞩尘象。归当见根。又空自观。何关汝入。是故。当知眼入虚妄。本非因缘。非自然性。

阿难。譬如有人。以两手指急塞其耳。耳根劳故。头中作声。兼耳与劳。同是菩提瞪发劳相。因于动静二种妄尘。发闻居中。吸此尘象。名听闻性。此闻离彼动静二尘。毕竟无体。如是。阿难。当知是闻。非动静来。非于根出。不于空生。何以故。若从静来。动即随灭。应非闻动。若从动来。静即随灭。应无觉静。若从根生。必无动静。如是闻体。本无自性。若于空出。有闻成性。即非虚空。又空自闻。何关汝入。是故。当知耳入虚妄。本非因缘。非自然性。

阿难。譬如有人。急畜其鼻。畜久成劳。则于鼻中。闻有冷触。因触分别。通塞虚实。如是乃至诸香臭气。兼鼻与劳。同是菩提瞪发劳相。因于通塞二种妄尘。发闻居中。吸此尘象。名嗅闻性。此闻离彼通塞二尘。毕竟无体。当知是闻。非通塞来。非于根出。不于空生。何以故。若从通来。塞自随灭。云何知塞。如因塞有。通则无闻。云何发明香臭等触。若从根生。必无通塞。如是闻体。本无自性。若从空出。是闻自当回嗅汝鼻。空自有闻。何关汝入。是故。当知鼻入虚妄。本非因缘。非自然性。

阿难。譬如有人。以舌舐吻。熟舐令劳。其人若病。则有苦味。无病之人。微有甜触。由甜与苦。显此舌根。不动之时。淡性常在。兼舌与劳。同是菩提瞪发劳相。因甜苦淡二种妄尘。发知居中。吸此尘象。名知味性。此知味性。离彼甜苦。及淡二尘。毕竟无体。如是。阿难。当知如是尝苦淡知。非甜苦来。非因淡有。又非根出。不于空生。何以故。若甜苦来。淡即知灭。云何知淡。若从淡出。甜即知亡。复云何知甜苦二相。若从舌生。必无甜淡。及与苦尘。斯知味根。本无自性。若于空出。虚空自味。非汝口知。又空自知。何关汝入。是故。当知舌入虚妄。本非因缘。非自然性。

阿难。譬如有人。以一冷手。触于热手。若冷势多。热者从冷。若热功胜。冷者成热。如是以此合觉之触。显于离知。涉势若成。因于劳触。兼身与劳。同是菩提瞪发劳相。因于离合二种妄尘。发觉居中。吸此尘象。名知觉性。此知觉体。离彼离合违顺二尘。毕竟无体。如是。阿难。当知是觉。非离合来。非违顺有。不于根出。又非空生。何以故。若合时来。离当已灭。云何觉离。违顺二相。亦复如是。若从根出。必无离合违顺四相。则汝身知。元无自性。必于空出。空自知觉。何关汝入。是故。当知身入虚妄。本非因缘。非自然性。

阿难。譬如有人。劳倦则眠。睡熟便寤。览尘斯忆。失忆为妄。是其颠倒生住异灭。吸习中归。不相逾越。称意知根。兼意与劳。同是菩提瞪发劳相。因于生灭二种妄尘。集知居中。吸撮内尘。见闻逆流。流不及地。名觉知性。此觉知性。离彼寤寐生灭二尘。毕竟无体。如是。阿难。当知如是觉知之根。非寤寐来。非生灭有。不于根出。亦非空生。何以故。若从寤来。寐即随灭。将何为寐。必生时有。灭即同无。令谁受灭。若从灭有。生即灭无。孰知生者。若从根出。寤寐二相随身开合。离斯二体。此觉知者。同于空花。毕竟无性。若从空生。自是空知。何关汝入。是故。当知意入虚妄。本非因缘。非自然性。

复次。阿难。云何十二处。本如来藏。妙真如性。

阿难。汝且观此祇陀树林。及诸泉池。于意云何。此等为是色生眼见。眼生色相。阿难。若复眼根。生色相者。见空非色。色性应销。销则显发一切都无。色相既无。谁明空质。空亦如是。若复色尘。生眼见者。观空非色。见即销亡。亡则都无。谁明空色。是故。当知见与色空。俱无处所。即色与见。二处虚妄。本非因缘。非自然性。

阿难。汝更听此祇陀园中。食办击鼓。众集撞钟。钟鼓音声。前后相续。于意云何。此等为是声来耳边。耳往声处。阿难。若复此声。来于耳边。如我乞食室罗筏城。在祇陀林。则无有我。此声必来阿难耳处。目连迦叶。应不俱闻。何况其中一千二百五十沙门。一闻钟声。同来食处。若复汝耳。往彼声边。如我归住祇陀林中。在室罗城。则无有我。汝闻鼓声。其耳已往击鼓之处。钟声齐出。应不俱闻。何况其中象马牛羊。种种音响。若无来往。亦复无闻。是故。当知听与音声。俱无处所。即听与声。二处虚妄。本非因缘。非自然性。

阿难。汝又嗅此炉中栴檀。此香若复燃于一铢。室罗筏城四十里内。同时闻气。于意云何。此香为复生栴檀木。生于汝鼻。为生于空。阿难。若复此香生于汝鼻。称鼻所生。当从鼻出。鼻非栴檀。云何鼻中有栴檀气。称汝闻香。当于鼻入。鼻中出香。说闻非义。若生于空。空性常恒。香应常在。何藉炉中。爇此枯木。若生于木。则此香质。因爇成烟。若鼻得闻。合蒙烟气。其烟腾空。未及遥远。四十里内。云何已闻。是故。当知香鼻与闻。俱无处所。即嗅与香。二处虚妄。本非因缘。非自然性。

阿难。汝常二时。众中持钵。其间或遇酥酪醍醐。名为上味。于意云何。此味为复生于空中。生于舌中。为生食中。阿难。若复此味。生于汝舌。在汝口中。只有一舌。其舌尔时已成酥味。遇黑石蜜。应不推移。若不变移。不名知味。若变移者。舌非多体。云何多味。一舌之知。若生于食。食非有识云何自知。又食自知。即同他食。何预于汝。名味之知。若生于空。汝啖虚空。当作何味。必其虚空。若作咸味。既咸汝舌。亦咸汝面。则此界人。同于海鱼。既常受咸。了不知淡。若不识淡。亦不觉咸。必无所知。云何名味。是故。当知味舌与尝。俱无处所。即尝与味。二俱虚妄。本非因缘。非自然性。

阿难。汝常晨朝以手摩头。于意云何。此摩所知。谁为能触。能为在手。为复在头。若在于手。头则无知。云何成触。若在于头。手则无用。云何名触。若各各有。则汝阿难。应有二身。若头与手一触所生。则手与头。当为一体。若一体者。触则无成。若二体者。触谁为在。在能非所。在所非能。不应虚空。与汝成触。是故。当知觉触与身。俱无处所。即身与触。二俱虚妄。本非因缘。非自然性。

阿难。汝常意中。所缘善恶无记三性。生成法则。此法为复即心所生。为当离心。别有方所。阿难。若即心者。法则非尘。非心所缘。云何成处。若离于心。别有方所。则法自性。为知非知。知则名心。异汝非尘。同他心量。即汝即心。云何汝心。更二于汝。若非知者。此尘既非色声香味。离合冷暖。及虚空相。当于何在。今于色空。都无表示。不应人间。更有空外。心非所缘。处从谁立。是故。当知法则与心。俱无处所。则意与法。二俱虚妄。本非因缘。非自然性。

复次。阿难。云何十八界。本如来藏。妙真如性。

阿难。如汝所明。眼色为缘。生于眼识。此识为复因眼所生。以眼为界。因色所生。以色为界。阿难。若因眼生。既无色空。无可分别。纵有汝识。欲将何用。汝见又非青黄赤白。无所表示。从何立界。若因色生。空无色时。汝识应灭。云何识知是虚空性。若色变时。汝亦识其色相迁变。汝识不迁。界从何立。从变则变。界相自无。不变则恒。既从色生。应不识知虚空所在。若兼二种。眼色共生。合则中离。离则两合。体性杂乱。云何成界。是故。当知眼色为缘。生眼识界。三处都无。则眼与色。及色界三。本非因缘。非自然性。

阿难。又汝所明。耳声为缘。生于耳识。此识为复因耳所生。以耳为界。因声所生。以声为界。阿难。若因耳生。动静二相既不现前。根不成知。必无所知。知尚无成。识何形貌。若取耳闻。无动静故。闻无所成。云何耳形。杂色触尘。名为识界。则耳识界。复从谁立。若生于声。识因声有。则不关闻。无闻则亡声相所在。识从声生。许声因闻而有声相。闻应闻识。不闻非界。闻则同声。识已被闻。谁知闻识。若无知者。终如草木。不应声闻杂成中界。界无中位。则内外相。复从何成。是故。当知耳声为缘。生耳识界。三处都无。则耳与声。及声界三。本非因缘。非自然性。

阿难。又汝所明。鼻香为缘。生于鼻识。此识为复因鼻所生。以鼻为界。因香所生。以香为界。阿难。若因鼻生。则汝心中。以何为鼻。为取肉形双爪之相。为取嗅知动摇之性。若取肉形。肉质乃身。身知即触。名身非鼻。名触即尘。鼻尚无名。云何立界。若取嗅知。又汝心中以何为知。以肉为知。则肉之知。元触非鼻。以空为知。空则自知。肉应非觉。如是则应虚空是汝。汝身非知。今日阿难。应无所在。以香为知。知自属香。何预于汝。若香臭气。必生汝鼻。则彼香臭二种流气。不生伊兰。及栴檀木。二物不来。汝自嗅鼻。为香为臭。臭则非香。香应非臭。若香臭二俱能闻者。则汝一人。应有两鼻。对我问道。有二阿难。谁为汝体。若鼻是一。香臭无二。臭既为香。香复成臭。二性不有。界从谁立。若因香生。识因香有。如眼有见。不能观眼。因香有故。应不知香。知则非生。不知非识。香非知有。香界不成。识不知香。因界则非从香建立。既无中间。不成内外。彼诸闻性。毕竟虚妄。是故。当知鼻香为缘。生鼻识界。三处都无。则鼻与香。及香界三。本非因缘。非自然性。

阿难。又汝所明。舌味为缘。生于舌识。此识为复因舌所生。以舌为界。因味所生。以味为界。阿难。若因舌生。则诸世间甘蔗乌梅。黄莲石盐。细辛姜桂。都无有味。汝自尝舌。为甜为苦。若舌性苦。谁来尝舌。舌不自尝。孰为知觉。舌性非苦。味自不生。云何立界。若因味生。识自为味。同于舌根。应不自尝。云何识知是味非味。又一切味。非一物生。味既多生。识应多体。识体若一。体必味生。咸淡甘辛。和合俱生。诸变异相。同为一味。应无分别。分别既无。则不名识。云何复名舌味识界。不应虚空。生汝心识。舌味和合。即于是中。元无自性。云何界生。是故。当知舌味为缘。生舌识界。三处都无。则舌与味。及舌界三。本非因缘。非自然性。

阿难。又汝所明。身触为缘。生于身识。此识为复因身所生。以身为界。因触所生。以触为界。阿难。若因身生。必无合离。二觉观缘。身何所识。若因触生。必无汝身。谁有非身知合离者。阿难。物不触知。身知有触。知身即触。知触即身。即触非身。即身非触。身触二相。元无处所。合身即为身自体性。离身即是虚空等相。内外不成。中云何立。中不复立。内外性空。即汝识生。从谁立界。是故。当知身触为缘。生身识界。三处都无。则身与触。及身界三。本非因缘。非自然性。

阿难。又汝所明。意法为缘。生于意识。此识为复因意所生。以意为界。因法所生。以法为界。阿难。若因意生。于汝意中。必有所思。发明汝意。若无前法。意无所生。离缘无形。识将何用。又汝识心。与诸思量。兼了别性。为同为异。同意即意。云何所生。异意不同。应无所识。若无所识。云何意生。若有所识。云何识意。惟同与异。二性无成。界云何立。若因法生。世间诸法。不离五尘。汝观色法。及诸声法。香法味法。及与触法。相状分明。以对五根。非意所摄。汝识决定依于法生。汝今谛观。法法何状。若离色空。动静通塞。合离生灭。越此诸相。终无所得。生则色空诸法等生。灭则色空诸法等灭。所因既无。因生有识。作何形相。相状不有。界云何生。是故。当知意法为缘。生意识界。三处都无。则意与法。及意界三。本非因缘。非自然性。

阿难白佛言。世尊。如来常说和合因缘。一切世间。种种变化。皆因四大和合发明。云何如来。因缘自然。二俱排摈。我今不知。斯义所属。惟垂哀愍。开示众生。中道了义。无戏论法。

尔时。世尊告阿难言。汝先厌离声闻缘觉。诸小乘法。发心勤求无上菩提。故我今时。为汝开示第一义谛。如何复将世间戏论。妄想因缘。而自缠绕。汝虽多闻。如说药人。真药现前。不能分别。如来说为真可怜愍。汝今谛听。吾当为汝。分别开示。亦令当来修大乘者。通达实相。

阿难默然。承佛圣旨。

阿难。如汝所言。四大和合。发明世间种种变化。阿难。若彼大性。体非和合。则不能与诸大杂和。犹如虚空。不和诸色。若和合者。同于变化。始终相成。生灭相续。生死死生。生生死死。如旋火轮。未有休息。阿难。如水成冰。冰还成水。汝观地性。粗为大地。细为微尘。至邻虚尘。析彼极微色边际相。七分所成。更析邻虚。即实空性。阿难。若此邻虚。析成虚空。当知虚空出生色相。汝今问言。由和合故。出生世间诸变化相。汝且观此一邻虚尘。用几虚空。和合而有。不应邻虚。合成邻虚。又邻虚尘。析入空者。用几色相。合成虚空。若色合时。合色非空。若空合时。合空非色。色犹可析。空云何合。汝元不知如来藏中。性色真空。性空真色。清净本然。周遍法界。随众生心。应所知量。循业发现。世间无知。惑为因缘。及自然性。皆是识心。分别计度。但有言说。都无实义。

阿难。火性无我。寄于诸缘。汝观城中未食之家。欲炊爨时。手执阳燧。日前求火。阿难。名和合者。如我与汝。一千二百五十比丘。今为一众。众虽为一。诘其根本。各各有身。皆有所生氏族名字。如舍利弗。婆罗门种。优卢频螺。迦叶波种。乃至阿难。瞿昙种姓。阿难。若此火性。因和合有。彼手执镜于日求火。此火为从镜中而出。为从艾出。为于日来。阿难。若日来者。自能烧汝手中之艾。来处林木。皆应受焚。若镜中出。自能于镜。出燃于艾。镜何不熔。纡汝手执。尚无热相。云何融泮。若生于艾。何藉日镜光明相接。然后火生。汝又谛观。镜因手执。日从天来。艾本地生。火从何方游历于此。日镜相远。非和非合。不应火光无从自有。汝犹不知如来藏中。性火真空。性空真火。清净本然。周遍法界。随众生心。应所知量。阿难。当知。世人一处执镜。一处火生。遍法界执。满世间起。起遍世间。宁有方所。循业发现。世间无知。惑为因缘。及自然性。皆是识心。分别计度。但有言说。都无实义。

阿难。水性不定。流息无恒。如室罗城。迦毗罗仙。斫迦罗仙。及钵头摩诃萨多等。诸大幻师。求太阴精。用和幻药。是诸师等。于白月昼。手执方诸。承月中水。此水为复从珠中出。空中自有。为从月来。阿难。若从月来。尚能远方令珠出水。所经林木。皆应吐流。流则何待方珠所出。不流。明水非从月降。若从珠出。则此珠中。常应流水。何待中宵承白月昼。若从空生。空性无边。水当无际。从人洎天。皆同陷溺。云何复有水陆空行。汝更谛观。月从天陟。珠因手持。承珠水盘。本人敷设。水从何方流注于此。月珠相远。非和非合。不应水精无从自有。汝尚不知如来藏中。性水真空。性空真水。清净本然。周遍法界。随众生心。应所知量。一处执珠。一处水出。遍法界执。满法界生。生满世间。宁有方所。循业发现。世间无知。惑为因缘。及自然性。皆是识心。分别计度。但有言说。都无实义。

阿难。风性无体。动静不常。汝常整衣入于大众。僧伽梨角。动及傍人。则有微风拂彼人面。此风为复出袈裟角。发于虚空。生彼人面。阿难。此风若复出袈裟角。汝乃披风。其衣飞摇。应离汝体。我今说法。会中垂衣。汝看我衣。风何所在。不应衣中有藏风地。若生虚空。汝衣不动。何因无拂。空性常住。风应常生。若无风时。虚空当灭。灭风可见。灭空何状。若有生灭。不名虚空。名为虚空。云何风出。若风自生彼拂之面。从彼面生。当应拂汝。自汝整衣。云何倒拂。汝审谛观。整衣在汝。面属彼人。虚空寂然。不参流动。风自谁方鼓动来此。风空性隔。非和非合。不应风性。无从自有。汝宛不知如来藏中。性风真空。性空真风。清净本然。周遍法界。随众生心。应所知量。阿难。如汝一人。微动服衣。有微风出。遍法界拂。满国土生。周遍世间。宁有方所。循业发现。世间无知。惑为因缘。及自然性。皆是识心。分别计度。但有言说。都无实义。

阿难。空性无形。因色显发。如室罗城。去河遥处。诸刹利种。及婆罗门。毗舍首陀。兼颇罗堕。旃陀罗等。新立安居。凿井求水。出土一尺。于中则有一尺虚空。如是乃至出土一丈。中间还得一丈虚空。空虚浅深。随出多少。此空为当因土所出。因凿所有。无因自生。阿难。若复此空。无因自生。未凿土前。何不无碍。惟见大地。迥无通达。若因土出。则土出时。应见空入。若土先出。无空入者。云何虚空因土而出。若无出入。则应空土。元无异因。无异则同。则土出时。空何不出。若因凿出。则凿出空。应非出土。不因凿出。凿自出土。云何见空。汝更审谛。谛审谛观。凿从人手。随方运转。土因地移。如是虚空。因何所出。凿空虚实。不相为用。非和非合。不应虚空。无从自出。若此虚空。性圆周遍。本不动摇。当知现前地水火风。均名五大。性真圆融。皆如来藏。本无生灭。阿难。汝心昏迷。不悟四大元如来藏。当观虚空。为出为入,为非出入。汝全不知如来藏中。性觉真空。性空真觉。清净本然。周遍法界。随众生心。应所知量。阿难。如一井空。空生一井。十方虚空。亦复如是。圆满十方。宁有方所。循业发现。世间无知。惑为因缘。及自然性。皆是识心。分别计度。但有言说。都无实义。

阿难。见觉无知。因色空有。如汝今者在祇陀林。朝明夕昏。设居中宵。白月则光。黑月便暗。则明暗等。因见分析。此见为复与明暗相。并太虚空。为同一体。为非一体。或同非同。或异非异。阿难。此见若复与明与暗。及与虚空。元一体者。则明与暗。二体相亡。暗时无明。明时非暗。若与暗一。明则见亡。必一于明。暗时当灭。灭则云何见明见暗。若暗明殊。见无生灭。一云何成。若此见精。与暗与明。非一体者。汝离明暗。及与虚空。分析见元。作何形相。离明离暗。及离虚空。是见元同。龟毛兔角。明暗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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